“你―怎可胡诌八道的?”柳忠一听,那意思可是明白得很,他一个老头子怎会听不出,当即就觉心中梗塞得厉害,指手道来,欲道多数,那抬起的干瘪无肉的手臂却由着顾氏小妹给掩了下来,顾氏小妹都已出手,他自不好过多说何,只静而相待。
唯是有后方立站的洛子靖握了握身侧的手,两两拳头备好,精光微闪于眼,他看着男人而心中嗤笑,“欲擒故纵?呵!”
因有顾琳琅在旁,顾氏小妹为着确保自个不受其排挤,且还留意地看了一眼她,却见她低首抚袖,好似这种种于她都是不相干的,顾氏小妹便瘪瘪嘴而转回头,刚是要启唇而语,顾琳琅的妖魅的音腔便轻轻响起,“初次来,恰是有事,你且好生掂量,我便闻看就好了,若有不妥再论。”
“是。”顾琳琅一句话既是给了顾氏小妹足多的底气,且又打消了她在心中给自个贴上的标签不说,更是于不知觉间摆了一回架子,好是神不知鬼不觉。
怜恤顾氏小妹只觉其一,不知其二,兴许她认为确该如此,便无所忸怩地看去男人,笑道,“依循你所言,莫不是道那……”
话及一少许,顾氏小妹一小刻忘却了何以名称,幸而是及时回想来,她继续道,“你莫不是道浅家妇人身上所带的污秽之气留存他家的田土之中,遂间而地转渡于汝身来?”
“是也。”
“那,你说等我几日,也便是请我为你除除那污秽之气?也免得这般多的村人跟着你受累。”顾氏小妹见男人抹抹身子,好像身上不舒服着,似有万千虫子在啃噬一般,她皱起了一方眼睑道。
男子当即摇晃着脑袋,那黑黑的头发配上这一派,令得人的眼中皆然都是黑黑一团,好是有些恶心的,男人自不为以意,只连连叹道,“非也非也,我已用家传的些许土方了,许因我身子尤为不一般,竟是给除了,虽说有几日没睡好,却也无碍了。”
面前的男人善于浮夸,顾氏小妹颇有些倒胃口,不再多加相看于他,只竖着耳朵相听,这就疑惑了,侧颜相对而蹙眼道,“是这样,那你祖上倒是高明,只是既如此了了,何故还来此处?”
“唉,我这不想着巫祝与大巫祝皆在,也好最后给我身上这邪气终而一击,算得是沾沾巫祝的神光,且说这多人在此,我赶来说上一通,以此给诸位个诫示也好!”男人向后仰着粗实的身躯,着手捋了捋自个宽厚的胸脯,道,“另,也是想说呀,那田土既然存有污秽之气,且说浅家人又是被赶出了村,那便将田土空置着吧!这村内也是无人可消受呀!是吧?诸位?”
男人说得一套一套的,几是把自己都给赌了进去,这说罢还把问抛给了诸多本无心理睬于此的村人,顺而一个眼神递给了听得津津有味的容父与容母,似在叫唤他们配合。
容父容母那浑身一个激灵,俩人自见男人跑来便是做足了心里准备,虽说日前就已思量好该是如何相应,这真的上了场又开始胆怯,磨磨蹭蹭不知是否该也,倒是后方的无名村人皆是举手相应,“是也!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