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心理惦记着沈醉,风涟澈定要胖揍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矮搓子!
“十八皇子若是废话说完了,本宫便走了,你自求多福。”
见他要走,花寂夜伸手赶紧扯住他的衣袍,“喂!还有,你猜,我为什么断定你一定会救我?”
风涟澈闭眼,又猜!但是这一次,他倒是的确想知道,“你说。”
“因为我断定,你能感受到我对你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风涟澈受不了了,他的肩膀都要被扯得露出来了!
“放手!”
“不放!”花寂夜毅然决然,惨叫一声,“师父啊,本皇子已经崇拜你很久了,自从知道你破牢而出,就冒着被父皇骂死的危险,溜出皇宫,不远千里来天璇找你!我求求你收我为徒吧!”
既然高大上没用,自然就要软磨硬泡,死缠烂打。
他抓着风涟澈的衣襟儿,捂在胸口,“师父,徒儿是从小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做您这样的人,只要登高嚎一声,天下皆惊!师父,您真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嚣张,不但走路带风,而且连扣子都不系!师父……”
花寂夜哇哩哇啦没完,风涟澈这身小倌馆里来的衣裳,本来轻薄如丝如帛,扣子又昨晚都被沈醉撕掉了,这会儿抓在花寂夜手里,几乎快要扯烂了。
他索性将衣裳脱了扔给他,赤着上身要走,“本宫今日最后悔的事,就是救了你!”
谁知花寂夜又一把抱住大腿,抓住裤子不放,终于服软了,“师父!您带我一起走吧!我要是离开你,用不了多久,那个凤灭就还会派人来抓我!”
“凤灭?”风涟澈细细在记忆中搜寻,并没有听说过凤杀死士中曾经有过一个叫做凤灭的人。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有一两个残部余孽也不奇怪。
只是姓凤的人都这样死缠烂打,人都快死绝了,依然没完没了,就真的是讨人嫌了!
见他微微凝眉,花寂夜赶紧道:“看来有些事,您还不知道啊。”
“什么事?”
花寂夜站起来,凑到风涟澈肩头,顺便偷看他的眉眼,猜测他脸上蒙着的那块衣料下面是什么模样,低声神秘道:“天玑宫首席明如镜大长老的孙子,龙雀皇朝第一大花花公子,明月赋,半个月前,失踪了。”
风涟澈眼光一凛,“明氏丢了人,与本宫何干?”
“我偷听到的,就是凤灭干的,他们要将明月赋抓去一个地方,而且接下来,他们还要抓其身负六神嫡传血脉的人。”
啪叽!花寂夜的手掌在风涟澈的胸肌上拍了一下,又揉了揉,那上面,女子牙印和吻痕,依旧斑驳可见,“怎么样,这个消息够厉害吧?带我走吧!”
风涟澈两眼一弯,笑眯眯道:“没兴趣!”
说着,也不要那红袍了,直接赤着上身,脚尖点地,飞跃而起,跑了!
地上,花寂夜扯着脖子喊,“喂——!九方弦!你逃不掉的!我一定会找到你!”
——
沈醉藏身的山石下,正好向阳,太阳升起来后,就晒得暖融融的,她一旦放松下来,莫名地觉得脱力,心口底气不足,便抱着肩膀,倚在山石上晒着太阳,睡着了。
朦胧间,看见风涟澈满头如雪的长发,在日光下闪着碎金子一样的光,赤着上身,正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双眉微凝,那眉眼间的风情,绝笔难描。
“你可真好看啊。”她挪了挪身子,一头扎进他怀里,在他胸膛上温热的肌肤蹭了蹭头,“这个梦好,脱地干净!”
说完,安稳地闭上眼睛。
“你除了见色起意,便是嘴上逞强,还会些什么?”
风涟澈的声音,莫名有些埋怨,手掌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将她抱起来,晃晃悠悠,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一觉,睡得甚好,沈醉翻了个身,双手双脚抱住被子。
床是不软不硬的,比皇宫中的御榻还舒服。
被子是太阳的味道,该是新晒过,比宫中终年熏香的好闻多了。
还有,还有周围是黑乎乎的,就像……戴了个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