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醉来不及反驳,已经被一只大手抓鸡一样,被拎了出去。
他出了门,也没等沈醉反应过来,便没头没脸将人给咚地摁在书房门口,双唇重重压了上去。
“唔……!”沈醉一阵扑腾!
江照晚还在里面,你在人家门口这样,摆明了地挑衅。
可她这样折腾,又被风涟澈按住两只手,用身子将她整个人牢牢压在了墙上。
他狠狠咬了她一口,痛得沈醉哼了一声,“可有想我?”
“想你个大头鬼!”沈醉被他固定在墙上,动弹不得,“有你这样见面就咬的?扎死我了!”他又没刮胡子!
风涟澈闭眼,在她耳畔深深一息,她身上,有特有的药鼎香气,有沈焕身上的幼子气息,唯独没有江照晚的味道。
很好。
她的味道,能安抚他暴躁的情绪,让他心境平和,又能带着他从一种心境走入另一种心境。
风涟澈的呼吸开始有点灼热,喷洒在沈醉脖颈间,有些痒,他的脸庞碰到她脸上粘着的纱布,“伤口可好些了?”
“太医说回宫后还要用些去除疤痕的药,伤得有点深。”
“有没有疤痕都没关系,反正你以后都只给我看。”
他也不管两人还在江照晚门口,越来越腻歪地肆无忌惮。
沈醉推他,又推不动,这人比沈焕还能黏,贴在身上了一样,“喂!说正经的,你跟楚云城,最后到底谁把谁揍了?”
“战了一日一夜,未分胜负,他收到宫中急报,跑了。”
“急报?”
“嗯,龙倚天和楚云锦到了。”
说起龙倚天,沈醉想到一些不得了的事儿,怕被房中的江照晚听见,就又用小手推了推风涟澈,“你看你现在这德性,跟个流浪狗似的,去收拾一下!”
谁知风涟澈偏不走,杠在人家门口,“急什么,来,再亲一下!”
咚!
身后的墙一声闷响!
江照晚受不了了,一拳砸在了墙上,“帝师大人,请自重!当心教坏小孩子!”
……
太守府有一座漂亮的红色小楼,掩映在竹林深处,是太守千金预备今年招上门女婿洞房用的,全新。
此番皇帝陛下驾临,那自然是要将最好的住处让出来,一来不敢怠慢,二来,也让大小姐的闺房沾沾女帝的祥瑞之气!
沈醉吃力地拖着风涟澈去小楼,他就懒洋洋地一步一步挪,从书房到小红楼,只需穿过一个花园,再走过一道廊桥,两个人却磨磨唧唧了好久。
为了保护皇上安全,沿途已是遍布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卫兵,见了两人便跪。
沈醉急着问风涟澈正经事,又不能在人前说,气得跺脚,“你就不能主动点?”
“陛下希望为师怎么主动?”
“……,你就不能快点?”
“外面春光正好,陛下急什么?”
“……”
她越是着急,风涟澈越是动作慢。
她越是不想丢人,他就越是让旁人都看得见。
反正现在,全世界都已经知道,天璇女帝和她的师父睡过了!
沈醉到了楼下,七手八脚将人塞进去,轰退了太守府派来听候吩咐的丫鬟奴婢,又轻车熟路地叫人打了水,抄刀替他净面。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模样!一点都不美!你们两个就在外面打了一天一夜?也不休息?也不喝水?也不吃饭?也不撒尿?”
“本宫不屑与他一同吃饭,一同撒尿!”
风涟澈坐在椅子上,仰面等着她用布巾将脸打湿,之后小手捧了下颌,用薄薄的刀片,细细将这一日一夜间生出的青色胡茬细细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