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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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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说不上繁华热闹,稀稀落落的人群散落着。似乎人人匆忙而恐慌,对这个小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感。

远处隐约可见青山隐隐,雾气弥漫缭绕,颇为巍峨壮观。那便是长城边界之交的阴山。远远眺望阴山,似乎触手可及,路途却遥远地非五六日不能及其山脚下。

顾镜辞低低叹息一声,萧子詹落在她后面几步,知她心中抑郁难以排解,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一言不发。

西北边塞之城罡风猎猎,不似京中江南的温润缠绵,如钢刀一般刮得人脸颊丝丝疼着。顾镜辞恍惚间感觉自己回到了三年前,那时候还是太平盛世,那时候她与他在边塞邂逅结情,那时候她或许不会想到他们之间终究走到了今日这般田地吧。

时过境迁,最难不过留住故人之心;百转千回,最怕不过世事沧海桑田。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她早该知道的,他的心里,最最要紧的从不是她,而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她缓步而行,却不知去哪里。天下之大,何处是家?不觉已经至深夜,月朗星稀的晚上,星河缓缓流淌,数不清的安宁静谧。月光清冷,一波一波的河水中漾着淡淡银辉。

四野空旷,忽有笛声缓缓,若有若无传来。那笛声似空灵幽谷之兰,灵动清缓,仿佛能闻到香气一般的沁人心脾,清脆似山间流水。只是其中多了几分惆怅和忧伤。心中的愁苦仿佛得到了一份同情和谅解。

是谁在吹笛?他也和她一样有着难以解开的愁苦吗?

水天尽头,一抹月白翩然其间。

她赫然苦笑,目视着萧子詹的身姿由远及近。

清风徐过,吹动衣衫翻飞,他立在顾镜辞跟前,低声缓缓说道:“镜辞,过去了就别去想了,抓住现在,好吗?”语气真诚而带着恳求,他眼底满是心疼:“我看见你这样,真的很难受……很难受很难受……”

似有心魔在一寸寸吞噬血肉,一寸寸的痛从心底的某个角落迅速而清晰地传遍全身……良久,顾镜辞沉默着用力地点点头。

两人滞留宁朔不得前进,沈城是断断去不得了。顾镜辞担心宁朔的百姓感染上瘟疫,就干脆在城里一处农舍每日与大家熬了预防瘟疫的药物分发给大家预防瘟疫。还特意嘱咐他们:一旦发现有发热头疼地症状一定要及时就医。

一开始大家都不怎么相信,以为是某个江湖骗子。萧子詹却每日坚持自己喝了一大碗的汤药,还向大伙儿吹嘘顾镜辞有多么多么厉害。不过多久,大家也纷纷找来喝了一碗。

顾镜辞每日忙的不亦乐乎,萧子詹也随着她去。

有日,突然有几个彪形大汉前来,顾镜辞一时慌了神,方察觉出来不对。一个汉子瞅了一眼顾镜辞,道:“这汤药真能治好瘟疫?”

顾镜辞一听这口音,不由得犯难起来。这拗口的中原话向她透漏出一条重要信息——这两个汉子绝不是中原人!

她脸色变了又变,还是笑道:“不是,这汤药只是预防瘟疫,不能治好瘟疫。”

两个汉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又道:“那这么说你有主意治好瘟疫咯?”

“这种瘟疫我没见过,但是以前的确是和一位先生学过一些治疗瘟疫的方子……怎么,两位有事?”顾镜辞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心中已经警铃大作,萧子詹出门不在,若是两个人真想对她怎么样,她可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两个汉子不怀好意地一笑,一人已经上前去扯镜辞:“那就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了……”

顾镜辞强作镇定,刚刚后退一步要喊出声来就被人用帕子捂住了嘴昏了过去。

————

顾镜辞醒来的时候四周已经是暮色沉沉了,她感觉头晕沉沉的,四肢无力,被绑着缩在一个角落里。

四周皆是黑乎乎的一片漆黑,不可见物。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按理来说,那几个汉子应该是突厥人……莫非是……顾镜辞脑中闪过一丝精光,忽然抿唇微笑起来。定是突厥部滋生了瘟疫,祸及云中郡,他们才急于找人来治疗瘟疫。

正在这时,外面熙熙攘攘有声音逐渐靠近。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两个彪形大汉分立两旁,一个略显弱小的身影手持烛台缓缓走来。借着那微弱的灯光,顾镜辞骤然看清楚那女子的面庞。

她看清楚来人的一瞬间,瞳孔无限放大,她深吸一口气,不可思议地后退了几步:“阿桑?——是你?!”

眼前持着烛台的青衣女子脸色有些虚弱的泛白,一双眼眸流转,平淡而犀利,正是阿桑。

阿桑闻言只是轻轻抬头,一双淡淡的眼眸无喜无怒,她只是缓缓走进来,脸上挂着虚浮的笑意:“霍夫人,好久不见啊。”

顾镜辞眼底逐渐暗淡下去,她缩在角落里并不说话,只是咬着嘴唇。她的头尽量压低着,发丝随意地垂下来遮挡住俏丽的脸庞。

“我一开始听说是个很俊俏的姑娘,正想着是谁呢?”阿桑将烛台放在床榻前的矮茶几上,烛光微弱地摇曳着火光,照亮整个房间。她缓缓蹲在顾镜辞身旁,笑吟吟地凝视着她的脸,忽然笑了:“原来是故人,不曾想我们这么有缘分了,竟然是又遇见了。”

房间不大,是中原普通百姓居住的寝室的样式,一张黄木床榻,上面有被褥和枕头。旁边是一张桌子与几把椅子,简单却有些凌乱。想来是许久不住人的缘故,还有些难闻的霉臭味儿在空气里淡淡的浮动着。

顾镜辞撇过脸去,不肯再看她一眼。阿桑笑着站起身,对着门外的两个大汉招招手,便有一人带着一个红木的三层食盒进来,恭恭敬敬地递到阿桑身边的桌子上。

阿桑漫不经心地打开食盒,一样一样将食盒里的食物端了出来。

都是几样京师里酒楼惯做的招牌菜肴,一样菱粉糕,一样糖蒸酥酪,一样酸笋鸡皮汤,一样酒酿清蒸鸭,色香味俱全,轻易地让人食指大动。

她不动声色地走到顾镜辞身边,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懒懒道:“夫人也饿了一日了,不如来吃些东西吧。”阿桑缓缓蹲下身子帮顾镜辞揭开了背后的绳子。

“阿桑姑娘!”见状门前的一个大汉急声道:“您可小心这小娘们,她可是狡猾的很!”

阿桑柔柔一笑,温声道:“夫人与我乃是旧时相识,夫人做事如何,我心里有数。”

绳子被揭开,顾镜辞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上面已经清晰地显现出数条青紫的勒痕,映在雪白的手臂上煞是触目惊心,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勒出血痕,丝丝缕缕渗出血丝来。

阿桑扶着顾镜辞的手缓缓站起来,道:“夫人,先吃饭吧。”

顾镜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怔了怔,还是低着头缓缓走到桌前坐了下去。她的确是饿了,也不再客气,随意地夹了几筷子菜告慰一下自己的肚子。阿桑安静地坐在一旁,颇为好奇道:“夫人就不怕我在饭菜里面下毒吗?”

“下毒,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地把我从宁朔绑架到这里再饿上一天,最后再来把我毒死?”

阿桑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水,默默地喝了口茶:“夫人果然聪明依旧。”

顾镜辞苦笑一声,手里的筷子顿在空中,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眼眸骤然空旷迷茫不已,只是喃喃道:“我聪明吗?既然聪明,又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阿桑似笑非笑,幽幽望向顾镜辞,不咸不淡道:“夫人无须伤感,毕竟有些事情留不住就是留不住,不是你的总归不是你的。无论你怎么用力去抓住,都没有用的。”

顾镜辞吸了吸鼻子,捧着青花盏里面的酸笋鸡皮汤徐徐饮了一口,阿桑道:“夫人因何来到宁朔?”

“这里还是宁朔?”顾镜辞不觉诧异道。

阿桑摇摇头,凝神望着茶盏里的茶水:“不,这是佑安与宁朔的边界之地。”

顾镜辞转而又问:“那又为何寻我来?因为瘟疫的事情?”

“夫人果然是聪明的。”阿桑微微展颜,颔首道:“的确是草原得了瘟疫,再这样下去恐怕和快就会蔓延到中原地区,没有办法才令他们去寻能治好瘟疫的大夫,却不料找到的人是你——”她幽幽一叹,“也许这真的是命吧。”

顾镜辞不置可否,取了一块糖蒸酥酪轻轻咬了一口,奶香四溢。她仍记得这糖蒸酥酪是许多年前她在突厥偶然吃到的。当时随口夸了一句好吃,不曾想过阿桑竟然记得这个。

阿桑唏嘘一声,道:“本来突厥鲜少有酥酪,是当年你病了大单于特意令厨子将突厥所有能做的菜都做与你一遍,特意挑你吃的多的那些每日给你多做。自从你走后,大单于也时不时会吃上两口这糖蒸酥酪,这几日才恰好有备……”

“我吃饱了。”顾镜辞略略尴尬,轻声打断阿桑的话。

阿桑神色微冷,盯着顾镜辞看了许久才轻轻颔首,将一旁的一套干净衣裳丢给她,随后走了出去:“换上。”

顾镜辞换好衣裳,顺手理好头发,跟着阿桑出门。

夜色正好,皓月当空,这里俨然是一处突厥军队修整驻扎之地。不时有整齐的哨兵来回走动,顾镜辞跟着阿桑往最亮的那顶大帐靠近着,身后还跟着那几个彪形大汉。

“站住!”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呵斥,一行人立刻止住了脚步。

阿桑不觉蹙眉,转过身看清来人之后,她拉着顾镜辞猛地低头行礼:“右贤王。”

顾镜辞把头压得低低的,心想,这就是突厥的右贤王。

右贤王生的五大三粗,个子足有八尺,黑头黑脸,下颌上一团茅草似的胡子。他不怀好意地信步绕着一行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顾镜辞身上:“这人看着眼生啊,哪里来的小丫头?”

阿桑镇定地回答道:“是大单于从中原带回来的丫头,似乎是皇帝指派过来的,不过已经算是咱们的人了。别的,奴婢也不甚清楚。”

右贤王似乎对这个说辞颇有微词,却也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欲言又止,转而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回右贤王的话,大单于要见这个丫头,似乎要问一些事情,奴婢也是依言办事。”阿桑淡淡回答,三句不离“大单于”,似乎右贤王对于伊卓颇为畏惧。

顾镜辞蹙眉一想,也是,当年伊卓以铁血手腕于四王之中夺得王位,其手段作风自然令人闻风丧胆,即使是这个伊卓名义上的亲叔叔,也对其避讳三分。

右贤王冷笑一声,死盯着阿桑:“哼!大单于已经滞留佑安三日!为何还不动兵出发?莫不是大单于自个儿出了什么问题?”

阿桑闻言柳眉倒竖,却也只得忍耐,赔笑道:“这还是得听大单于的意思,毕竟阿桑也仅仅只是一个奴婢。至于大单于自个儿如何,右贤王还是不要妄自揣测比较好。”

右贤王满脸不耐,阿桑匆忙道:“告辞。”

她微微行礼,拉着顾镜辞急忙往大帐中走。

“出事了?”顾镜辞压着声音,一直到了大帐里面才敢出声问道。

阿桑并没有理会她,自屏风里面转出来一个老者,似乎是巫师模样的人,花白头发,一身异服。老者对着阿桑微微施礼,阿桑急切道:“如何?”

老者微微地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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