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黄很暴力。
寒少宇听后半句,心中如此想,鸟儿捂唇偷笑,寒少宇将短笛凑至唇边试了试音,难得神棍这厮,竟然能将上千年的老物件保存的光洁如新,连音色都同上古吹时没甚区别。
调试档口,鸟儿便问神棍说他为何驱蛊的曲子竟然叫《离怨》,,神棍开玩笑斜一眼苏墨,说不叫《离怨》,难得叫《闺怨》么?苏墨竟然听这声儿脸就红了,寒少宇纳闷,心说《闺怨》又他娘是个什么梗?
神棍回鸟儿,说是自个当年离开苍山,远眺房屋狼藉烽烟弥漫的苍山巫部,心有所感才做这曲,音域悠长,有思怀故人,踌躇不定,悲悯天下的意境。寒少宇又想吐槽,说你这家伙每日神叨叨,作曲全凭心情,可能你写这曲子的时候确实心情不佳,但谁他娘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不佳,说不定是为便秘拉不出粑粑呢……反正旁人不知,寒少宇确定神棍确实是那种能为拉不出粑粑的糟糕心境写个曲儿消遣的家伙,也自然为掩盖真实的谱曲意图,取个极为雅骚的名字叫做《离怨》。
那种明显是自夸自擂的话,鸟儿竟然依旧听的很认真,直到寒少宇吹响竹笛,幽远笛音自旷地而起乘风直入云巅,那凶虫本来尾部卷曲,一听笛音,绷得笔直,竟然原地转起圈圈。
吐槽归吐槽,但不得不承认,神棍在曲目上的造诣其实同他在迷信上的造诣同样牛逼,这首《离怨》虽不知在何种心境下写得,虽被用作驱蛊的曲目,但意境确实凄怆,音域确实悲凉,若不是他知道神棍骨子里有劣性,绝对是不会怀疑神棍谱曲初衷的。
一曲掷地,荡在空里,被周围山势回响,余音久久不歇。
鸟儿拍了两下掌,“苍先生的曲子棒棒的!”
寒少宇冲他丢了个白眼,“明明是我吹的棒棒的!”
鸟儿不得罪人,又拍两下,“好吧,都棒棒的。”
虽无挤兑之意,加上“好吧”两字,却有挤兑之心,棒棒的就棒棒的,好吧什么?一加这二字,仿佛这赞颂那就是讨来的,将竹笛抛回神棍,鼓了腮帮子不满故意看鸟儿,鸟儿白了他一眼,抱了双手将头撇到一边……
“你这么看我没用。”鸟儿道,“你不满意我也没办法,你老是让我没有夸奖你的欲望,我又能怎么样呢?”
“第一次听说夸奖别人还要有欲望?”
“就有。”鸟儿答,“我夸人的前提就是有欲望,你怎样?”
他能怎样?
无奈看鸟儿数眼,虫嘶突起,震天撼地,寒少宇侧头看那只凶虫,它正在地上翻滚,腾起许多飞尘,退了几步,看向神棍,“你是给他喂了什么蛊?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消停?”
“虫卵罢了。”神棍答,“妖市那件事情得了点儿启发,我也想试试蝶蛊,这是这回下来,从玉帝库里提的蝶卵,你知道越罕见的虫体炼蛊威力越强,这个很强,这个就很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