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风雪已停,这座无名的县城下,襟旗飘飘,人叫马鸣,军士衣甲鲜明,蓄势待发。从这座城开始,林霄正式领军作战,开启了独自领军作战的戎马生涯。
“报,刘统领,我部准备就绪,听候将令。”一个校尉喊道。
“报我部兵马也已齐备。”又一校尉喊道。
“报…………”
“报…………”
刘僻听着下属一个个报上自己部曲的人数,想起昨日夜晚之事,眉头微皱,但愿事情不像林先生所言那般。
“报,刘统领所有兵马具已到齐,还请刘统领示下。”身旁的张副将汇报道。
“杨丘的兵马可到齐了?”刘僻问道。
“这…………”副将不敢答话。
杨丘和刘僻乃是同乡,当初一起出来参加黄巾起义,而后又替刘僻出生入死,乃是他的心腹。
“我只问你,他来没来,何必支支吾吾。”刘僻知道其中必有猫腻。
副将此时紧张不已,不知道何处出了问题,难不成统领已经知道了。
恰在此刻,杨丘带人前来,拜见刘僻,却看见副将瑟瑟发抖,还以为是被风吹的,抬头望见刘僻冷冰冰的目光射来。
杨丘心中一慌,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为今之计只有拼死一搏,起身拔剑大喊道:“弟兄们动手。”
只见离高台最近的那一群士兵冲向刘僻等人,其余士兵被这一幕弄晕了,一时间来不及救援。
那群士兵尚未走出多远,其身后传来弓箭上弦的声音。
叛变的士兵回过头来,发现有无数弓箭飞射而来。
“咻咻”几声,
叛变的士兵中箭倒地,哀嚎着叫喊救命。
杨丘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彻底失了方寸,下跪磕头请求刘僻的原谅他的罪责,他愿意戴罪立功,又讲起昔日二人经历的种种。
刘僻留下两行清泪,拔出佩剑,一剑砍下了杨丘的脑袋。提着脑袋震慑三军,“贼首已经伏诛,再敢有反叛者便是此下场,其余人等我会既往不咎,让其戴罪立功。”
关于这场叛乱,早已被林霄知晓,也怪杨丘几人筹事不周。
昨天夜里二贵晚上嘘嘘,恰好碰见杨丘几人鬼鬼祟祟,他对此人可谓记忆犹新。
于是二贵偷偷跟在后面,查看他们想做什么。
可怜杨丘自以为谋划得当,结果竟然因为一泡尿而功败垂成。
出发之前,刘僻又进行了一次振奋军心的战前动员,晓之大义,动之以情。
士气高涨之下,击败城外的那股汉军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在出战前,林霄骑在马上,看着一个个黄巾士兵跪在地上向着张角做着祷告,可见张角蛊惑人心的厉害。
适时,有哨探来报,城外的敌军发现大军出动果然撤退离开,并没有选择和我军交战。
林霄心中大定,果然其人数不多,不然的话也就不会使计只是攻打城门一方,如果多面进攻,纵然是林霄也束手无策。
刘僻在林霄的提议下,带领着全部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广宗方向出发,救援被围的张角。
一处山坡上,一支汉军此刻正在眺望离开的黄巾军。
“将军,我们真的不追了吗?”旁边一位士兵问道。
这位将军一脸络腮胡,鼻子高耸,与胡人有几分相像,一身豪气不凡。
“昨夜我军偷袭失败,士气折损。现在敌军势大,我军不足千人,若追击则必败无疑,只是不知他们这是在前往何处,不久将会降雪,雪天行军,敌将未免太过于托大了。可惜如今骑兵还是远远不足,倘若哪天我有万匹良驹,这天下还不是任我等纵横呀!”这名将军说道。
“伯圭真不愧是家中栋梁,将来家主之位定是你的了。”旁边一位老者赞赏道。
“三叔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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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有些奇怪,几日走来并没有遇到一支汉军,林霄他们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清河郡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