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难学,余鱼还是坚持将每日所教的针法、配色、走针技巧之类都记下了,以前没学过的,余鱼还特意在课后向刺绣师傅请教了。
教刺绣的文兰姨十分喜欢余鱼,虽然余鱼绣花绣得不好,但她觉得余鱼是个好徒弟。
毕竟除了余鱼,还没有别人会郑重其事的拿了纸笔,一边问她问题,还一边写下来的。
尤其是文兰姨得知余鱼是被陈先生夸赞喜爱的学生后,对余鱼问的问题更是回答的详尽了,半点不带私藏的。
十日的时间过得飞快,这期间余鱼经过了两次小考核,一次陈先生的考试,余鱼跟着一众男孩子默写了《千家诗》和《三字经》中的一些内容,拿了头名。
还有一次是齐先生的考核,四个人中,也是余鱼最厉害,齐先生更是板着脸给余鱼递了一本有些破旧的叫做《本经》的书,叫余鱼好好读,说是会考校。
总之,十天的时间,余鱼觉得没有虚度。
十月十四日一大早,白少东家来接余鱼回家,与来时一样,先是去与白老大夫白老夫人拜别,之后白少东家亲自将余鱼送回了余家村。
外出了十天,回家的头两日,余根生就像是十年没见余鱼了一般,一双眼睛总恨不得将余鱼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瞧仔细了,一遍又一遍的问:“小鱼儿,你在白家,没人欺负你吧?没没受委屈吧?你这嘴刁得很,每日吃得饱吗?”
余鱼自然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的回答没人欺负、没受委屈、吃得好睡得好。
然而余鱼的解释似乎并没有多大用处,因为她发现连着三四天,家里饭桌上顿顿都是她最喜欢的菜色。什么酸菜鱼片啦、黄焖鸡啦、麸子肉啦、藿香黄鳝啦、烤兔、叫花鸡等等。
只一样叫余鱼有些受不了,那便是连着六日,家里顿顿有排骨,今天是糖醋排骨,明天就换红烧排骨,后天再换清蒸排骨,不然就是蒜香排骨、莲藕煨排骨、水萝卜排骨汤等等,总之,余鱼感觉家里都要将排骨做出花儿来了。
终于连吃了六天的排骨之后,余根生以及金银花姐妹都吃腻了排骨了,才终于停止了因余鱼回家而顿顿大鱼大肉的日子。
回归到正常的四菜一汤,有荤有素的日子,余鱼差点感动到涕泪横流。
白家的饭菜味道确实还可以,但是余鱼每日的份例只有三个菜,这三个菜还是包括忍冬的份。
且余鱼觉得白家的碗实在是长得小气,每样东西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她这十日吃饭确实是没怎么尽兴的。
余鱼回家松快了几日后,接着在呆鹰岭上呆了好几日,赶制了约莫二百瓶的药膏,还尝试性的炼制了些驻颜膏。
驻颜膏的名字是余鱼自己起的,其实就是炼制驻颜丹还缺些灵植,练不成。所以余鱼便想了想,像炼制那退烧药膏一样,干脆将现有的能用上的灵植搭配了一下,尝试炼制成驻颜膏算了。
可驻颜膏毕竟是余鱼新想出来的东西,加上材料不齐,余鱼试着炼制好多天,才勉强炼制了一小罐。
且余鱼感觉就这么炼制药膏,竟比连驻颜丹费的雏束草还多,她不过起了五次炉,呆鹰岭那一半块灵田的雏束草的叶子几乎被摘秃噜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