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本想在大家争论的时候就悄悄叫白少东家到一边,告诉他问题出在哪儿的,见这俩老头十分不识趣,心下也不高兴了,当即脸就黑了,语气十分冷硬,对白少东家说:“白小叔,我给药方子给你的时候就说了,这药难熬,恐怕要成功还得费一番功夫,你当时可没在意,更没问过我们要注意什么,只说这些都是小事,拿着药方子兴冲冲的就走了,我们也来不及交代。再说了,你们都失败这么多回了,哪怕派个人到我家里去问一问,这会子也成功了吧?你们瞧不起我家的野路子,还怪我们了?”
那俩老头见余鱼这么大脾气,脸色也都更是不好了,站起身似乎就要说什么,却被白若千打断道:“平爷爷、安爷爷,咱们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而且余家诚信,断不会做什么弄虚作假的事情的,你们只管放心好了。”
见白若千这么说,两个老头子才气呼呼的瞪了余鱼两眼,没再说什么了。
白若千说完两个平、安两个老头,转身问余鱼:“小鱼儿妹妹,那你知道这药怎么熬出来的吗?”
余鱼骄傲的抬起头颅,用鼻孔看着两个老头,才对白若千说:“我当然知道!我家熬药我每天都看,所以每一个步骤我都知道,你们只要在我面前演示一遍,我肯定知道你们是哪一步不对的!你们只管熬给我看看!”
平、安两个老头见余鱼这个态度,碍于身份以及白若千的面子,不曾说什么,倒是白平身边的一个十二三岁的药童跳了出来,指着余鱼就训斥道:“你这乡下丫头,也太没家教了些,对待长辈就这么说话的吗?不过来白家打秋风读书的,摆什么姿态!”
原本白少东家以及白若千都被余鱼那仰头的动作逗得一乐,连不苟言笑的齐先生,都弯了弯嘴角。但听那药童这么说话,大家笑容都凝固了。
白若千与白少东家一听这话,更是脸色一下就绷紧了。
余鱼可不是什么打秋风的,要余鱼来白家读书,也是白家自己去求着人家来的,况且人家每月生活费给得足足的,若是这话传出去,要叫别人怎么看待白家的人?
“阿细,你在胡说什么?谁告诉你余家姑娘是来打秋风的?人家可是正儿八经每月付了十两银子管吃住的,她的一应生活用具,也都是她自己家带来的,下次再胡说,你就自去领板子吧!”白若千立马教训了那叫阿细的药童。
可余鱼心里已经不痛快了。
见此余鱼也不打算给谁留面子了,原本她不想在白家搞出什么风波的,就安安静静的读书,读个一年半年的,毕竟来白家是为了读书,读书也只是为了让世人不觉得她是生而知之,将她当妖怪罢了。等读完这一年半年的,便不会再与白家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有联系了,所以不必在意。
但这白家的这两个老头子实在讨厌,余鱼要他们在自己眼前将熬药的步骤重新做一遍,除了故意指使他们之外,还有顺便在白家立威扬名的意思。
打余鱼来白家读书起,明明是花了钱的,但却总是被白家的下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