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上辈子活该没朋友,叫她余鱼聊修行、聊功法,她倒是能说个三天三夜不打磕绊的,若是叫她与其他人一般,聊首饰打扮、怎么装饰洞府、怎么装点飞剑法宝,她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辈子师姐说余鱼就是那凡俗人嘴里的榆木疙瘩,不开窍。
可师父却觉得她很好,说她至纯至真,是极好的。
余鱼当然更相信师父了!
所以对师姐们的话并不在意。
这会子叫余鱼听了这么久的闲聊,她早就坐得不耐烦了,那屁股就差将绣墩儿磨个洞出来。
白老夫人送完一堆姐姐妹妹侄媳妇,回来一见余鱼缩成一团坐在绣墩上毫无姿态,便狠狠地皱了皱眉,但余鱼不是她家的孩子,她到底只嗫嚅了一下嘴,最后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余小姐,你是几时的生辰八字你知道吗?”白老夫人大约聊了太久的天,此时似乎有些疲惫了,所以对余鱼的态度也没了最开始的热情,又恢复到了一开始客气疏离。
余鱼心知她为什么问生辰,但是这生辰八字能随便告诉人吗?
于是余鱼摇了摇头,并且眨了眨眼睛,歪着头问:“白老夫人,生辰我知道,八字是什么啊?我爹没告诉过我啊!”
白老夫人似乎十分不喜欢和余鱼多说话,见余鱼不知道,便不再多问,只吩咐身边的丫鬟说:“时辰不早了,余家姑娘也要用饭了,送她回锦绣堂去吧。”
余鱼:……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听你说半天闲话,饭都没一顿的吗?
回到锦绣堂,忍冬已经等了半天了。
她早早的去厨房领了饭菜来,用小炉子暖着,就怕余鱼回来晚了没得吃。
“姑娘怎么这时候才回来?老夫人没有难为你吧?听说你早上一来就被老夫人接走了,奴婢这心里直打鼓呢!”忍冬见余鱼回来,便忍不住跟在余鱼的身后一直念叨。
余鱼洗了手便坐下准备吃饭,虽在白老夫人屋里吃了些零嘴儿,但那丫鬟也是个小气的,每样糕点都只给余鱼拿一点点,余鱼吃一点儿不到五分之一就叫她收走了,光给余鱼喝茶。
这会儿饿得不行,便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与忍冬说:“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在老夫人屋里喝茶,别的事儿没有,就是这茶水喝多了,尿多得很,跑了几趟净房罢了。”倒是没有注意到忍冬在称呼上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