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解释完,余鱼都围着灯楼转了两圈了,还是丝毫没有想要答话的样子。
白若千拽住余鱼披风上的帽子,拉住还要往前走的余鱼,随后一手捞起余鱼往河边安静的地方走去。
余鱼哪里肯要白若千拎小鸡仔似的拎着走,便挣扎起来,不小心踢到了一个拿着花灯的妇人,那妇人见余鱼踢到她,本要发脾气,但抬头一看见白若千那张带着歉意的脸说“这位大姐对不住,小妹实在顽皮了些,您没事儿吧?”后,她便满脸堆笑的说:“没事儿没事儿,哎呀,小郎君真是个好兄长啊,哎哟,现在这些小姑娘啊,脾气都是一样大呢!无妨无妨……”
白若千再次道歉,那妇人笑着走开之后,他才将被他钳制住余鱼的带到河边放开。
余鱼十分不爽,便更是没有好脸色了。
白若千十分执着的将手中的手炉塞到余鱼的怀里,等余鱼拿稳了手炉才开始说:“我一直觉得小鱼儿妹妹是个十分通情理的人,我已经解释过了驻颜膏的事情,可你却还是一脸气鼓鼓的样子,想必真正叫你生气的,就不是这个事儿了,或者不止这个事儿。”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围着余鱼踱着步子,走了三四步,他突然停住,盯着余鱼说:“我觉得能叫妹妹这样生气的,除了赚钱,无非就是我祖母了。是不是我祖母上回说的那个命格的事儿?”
余鱼见他这都能猜到,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种怪异的感觉。
白若千与余玉都有一双锐利的眼睛,但与余玉不同,虽说余玉好多时候,好多事情也看透了,但或许是亲哥的缘故,出于对妹妹的爱护与信任,很多事情余玉从不会深究,更多的时候,会将她当成一个真正的孩子看。
而白若千却不,虽然他嘴上喊着妹妹,但是很多时候,他的眼神里都是深深的探究,打第一次这个人到余家来,那种尖锐的探究的眼神,就没消失过。
此刻,白若千的眼神倒是没有多少探究,但是却多了另一种东西,那眼神十分自信,就好似已经将一切都看透了般的自信自得。
“我想小鱼儿你还是误会了,我们家早就知道你去年正月初一去正丰观求过签的事儿了,但我家里从没想过向上头邀过这种功。不然当初圣上刚下令的时候,我家里就该来与你家说这个事儿了。”白若千嘴角还是噙着笑。
这个笑,叫余鱼看得十分恼火。
有啥好笑的?若你家里没有这个邀功的意思,白老夫人怎么会那样大张旗鼓的邀请那么多人吃茶,又说了那些话?
不等余鱼说话,白若千自顾解释着,“我父亲与祖父还有叔叔们都没有这个心思,所以这个事儿,我父亲在京里早就知道了,可他并未传信说起这个,只去年刘老大人辞官归乡,这个消息是从刘家传出来的。我祖母不过是被人当了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