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就算我祖母要办成这个事儿,我父亲与祖父不允也是没用的,所以你大可不必介意。余师弟说你还小,许是没懂那日我祖母的话,可我却觉得妹妹你心里什么都明白,至于你为什么没在家里说起过,我猜大约也是觉得我祖母办不成这个事儿,所以你不担心罢了。”白若千看着余鱼,越说越轻快,余鱼的心里却越来越紧绷。
就好似当年还小,练功偷懒还撒了谎,在师父面前听训似的,她心里想什么,都被看穿了的感觉。
“你既什么都知道,你为何还与我哥哥那样说?难道不是因为你们家,所以我哥哥才会那样烦恼吗?要不然,我哥和你谈完话,怎么失魂落魄,一脸愁容?”余鱼恼了,所以言语也就不客气了起来。她觉得白若千就是巧言善辩,这个事儿,就是他们白家白老夫人到处嚷嚷才闹大的!
白若千定定的看了余鱼一眼,见余鱼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样子,用手捏了捏余鱼的脸,笑出了声,“小鱼儿,这你就想错了。这事儿如今变成这个形势,与我祖母的关系还真的不大。你要知道,圣上这条诏令可是当着满朝文武颁布的,原先颁布的时候,朝中虽有纷争,但是没人在意这些虚无缥缈的命格说法,可如今朝中局势不稳,几位皇子争得不可开交,三皇子年前突然旧事重提,叫病中的陛下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儿来,这不,有心之人就开始四处寻找其这‘神仙转世’命格的人来了么?我父亲是詹士府的,自然就是太子一脉的,太子是不爱听信这些国师的话的,所以我家邀这个功做什么?”
余鱼只知道白若千的父亲在京城为官,具体几品什么官职她还真的不清楚,毕竟凡俗间的官职官位多,十分复杂,她又不打算做官,知道这些也没用,所以也从没有打听过。
如今听白若千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有理。
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个事情总是对某些人有利,才会叫人动心的。
“你说是这样,就是这样了啊?我不信你!”虽心里已经信了白若千的话,但余鱼嘴上还是强硬着。
白若千见余鱼还不信,便收敛了笑容,一脸正色的说:“你不信我啊?那我这么说吧,你大约不懂朝局,你只要知道,我家将你带到京城去没用,反而是三皇子一脉的,带你进京能讨了当今的欢心。所以我祖母那日有没有带你见那些夫人们,你这命格的事情,也早就被大家知道了。且因为我祖母先将你带出来了,就差不多是与阮阳的权贵们宣布你是我白家的亲信,要不然你以为你如今还能在家里过年吗?只是,我白家到底只有我父亲一个五品官,叔父一个六品官,这个名头并没有多响亮,保不了你多久,所以你哥哥才会那样愁的。”
“你知道如今有多少人带了‘命格’好的人进京去见过国师了吗?可国师每次都说不对不对,还指明了说这命格贵重的人如今还是个孩子,且是个女命,在东南方火属相的地方。想必三皇子这会儿已经派人到咱们阮阳来寻人了,大约上元节一过完,各村镇就会有衙役上门询问这事儿了。”
听了这话,余鱼抬眼震惊的看了一眼白若千,她还不没找到正丰观的老道士呢!
虽说要去京城她也不怕,可是余根生几个肯定会怕啊!若按白若千的说法来看,还不知道外头如今是个什么光景呢!而且余鱼总觉得那个所谓的国师,其实就是在针对她!
是个孩子,女命,还是火属相的命格,在火属相的地方长大,那除了像她这样有火灵根的人,还能是啥?
莫非……
那国师也是个修士?余鱼不敢肯定,只心中突然不安起来。
“不过小鱼儿你也别怕,你若是对我好些,我还是有办法帮你解除眼前的危机的!”白若千在余鱼眉头紧锁的时候,突然这么说道。
余鱼怀疑的看了白若千一眼,“你这么好心?那你之前怎么不直接告诉我哥哥?”
白若千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回道:“我自然不是因为好心,因为你哥哥没有我要的东西,我帮你,那是有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