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还在向白少东家问一些关于白若千不见之前的事情,白少东家想了想后说道:“千哥儿这段时间都不太高兴,那天突然心情很好,晚上拉着我喝酒,说了好久的话,还说反正召哥儿回来了,他这替父母尽孝的事儿也有人做了之类。我当时也没多想,只觉得他是喝醉了说胡话呢!可过几日他突然说出去玩,之后好几天也不曾归家,也没有留书信什么的,我去查了他的私账,他没动用过什么钱物,不过他的印鉴他都随身带着的,若是出远门了,在别的地方也能找到我们杏林阁,倒不至于饿死,就是这么多天,各处分店也没有传回他的消息来,我们担心……担心是霍家下手了……”
白少东家说完后,白若召补充道:“千哥儿素来不是个冲动的人,也十分孝顺,想来他不会做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来气家里的,我觉得他不是在哪个友人家里玩得忘形了,就是真遇到脱不了身的难事儿了。千哥儿素来与我不亲近,嫌我总是管着他,他有事儿也不爱与我说,我对千哥儿的了解还没有四叔多,四叔说他在阮阳最好的朋友就是你了,所以我才冒昧上门,还请余公子不要见怪才是。”
白若召的语气之中有许多无奈与懊恼,尤其是说起白若千与他不亲近时,满眼的无奈与无力。
余鱼见白若召的模样,就好像看到了余玉对她的模样。
在余鱼的认知里,白若千还真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离经叛道的事情他私下可没少做。
余玉显然也与余鱼的想法差不多,且看着跟白若召也挺熟悉的,所以立马说:“白大哥这是说什么话呢,白师兄是我的师兄,什么冒昧不冒昧的。不过这段时日白师兄确实未曾与我有过联络,上次见面都是六月底了。”
白若召听余玉这么说,似乎有些失望,他倒是没有怀疑余玉话里的真实性,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些白若千之前的事情,挖掘了一些他们觉得“不寻常”的地方,而后互相约定若是谁有相关消息或是得了白若千的信,一定要互相告知。
就这么说完之后,白少东家就与白若召走了。
其实在余鱼看来,要找白若千还是很好找的,只要她晚上带着小白往外头飞一圈儿,不出十日,整个大庆都能被她翻遍,别说白若千,就是一只蚊子,她也能给找出来。
不过按她推算的卦象来看,白若千这是命中劫难到了。
至于这劫数白若千能不能顺利渡过,余鱼不打算干预,一来各人命数自有天定,白若千又不是她的至亲之人,没必要为一个外人做出有违天道规则的事情。
二来她也没有实力去再管余家以外的人的事情了。小白渡劫的时候,她挨得那道雷可还有好几颗雷珠在丹田之内呢。
所以什么也没说,只当自己不知道这个事儿,依旧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努力修炼,踏实种田,老实炼丹。
一眨眼中秋节又到了,呆鹰岭上的两棵桂花树在灵气的滋养下长得飞快,如今已经长得老大了。
这俩桂花树虽说没有正丰观里的桂树那么壮观,但是打一入秋就开花了,香气四溢,整个余家村都在弥漫在桂花的香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