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去找她，冉灯尾自己就送上门来了，他以为这是他的机会。

不曾想，还是普通人的她就有一副打鬼的本领。

“呵，明人不说暗话，你来除了拿除鬼术，还想要什么！”

“你既然猜到了，那你给不给？”

“给你也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你提。”

林天能想了想：“我不管你拿这个法术干什么，我要你把天道拉下来，自己成为真正的天道。”

冉灯尾很意外，他竟然了解到这个地步。

是的，她不是真正的天道。

名义上她是，但天道并没有抽出对这个世界的掌控。

换句话说，天道没有把重要部门放权给她。

但又让她做活，以自己供养世界。

“还有，关于之前我对你做的事，我很惭愧。我是复仇心切，忘记了我这样做，与那个视人命为草芥的天道没有区别。我希望你别责怪我的晚辈，他是听我命令行事，迫不得已。”

“我当初年轻气盛，得知人类的地位底下后，一心想改变，不曾想胳膊哪能拧过大腿，还害那些无辜的世家弟子随我一起死在天道手下。小姑娘，你是人类，哪怕你成了一切的主宰，别忘了，你是人类。”

林天能说了很多，冉灯尾都认真听了进去。

她可以接受道歉，但不会原谅。

杀人夺身这件事已经确切发生了，任何人都不能磨灭这一残酷的事实。

是她命大，死后还有魂魄。

是她够幸运，有苏灵愿意救她。

如果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命案早就发生，但身体被人占夺，亲人好友报仇无门。

“这就是法术的口诀，至于如何修炼，待你参透了自然明了。”林天能从一颗树下挖出一木盒子，里面装着一小纸条。

冉灯尾接过，看了一眼，口诀只有两句：混沌无我，混沌有我。万物有始，万物有终。

冉灯尾：真是通俗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