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大妈怒道:“见到我赵家主母,你敢不跪?”
我都不跪天地,区区一个赵家主母,跪什么跪?
洪渊笑笑,回禀道:“不是我不跪,只是小女子另有隐情!”
只见主母皱眉,拉下脸来,“什么隐情不隐情的?到我这儿,自有我的规矩。”
她听后,越发放肆,直接抬起头,直视着她,开始忽悠:“夫人有所不知,小女子体质特殊,跪谁谁倒霉。在我们那儿,人送外号“扫把星”!您是赵家主母,何等尊贵,小女子初来乍到,怎敢触你的霉头?”
葵大妈被诓的现在屁股还疼呢,听她扯得离谱,第一个不愿意了。
“夫人明鉴,刚才我们几个去唤她来见您,她就百般不情愿,还耍计让我们几个摔到了地上。您可千万别信她的鬼话!”
说完,还给几个婆子使眼色。那些婆子心领神会,一致同意,又声讨了半天洪渊。
夫人听完,冷冷地看她,“你怎么解释呀!”
洪渊又抱抱拳,直截了当地说:“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她们是夫人的亲信,无论说什么,夫人都信!我又何必多费口舌呢?”
夫人一滞,不怒反笑。
有意思!多少年了,在赵府,没人敢忤逆她。就连自己的夫君赵悠远,也念在她与他跑航运多年的情分,处处让着她。
这小姑娘年纪轻轻,还只是她儿子玩剩下的破烂货,又送给了承翰那个连外室都算不上的孩子。竟然敢这么和她说话?
她眉目一动,脸色又缓和了些。不过,她说的不假,宠信身边人确实是人之常情。在那里罗里吧嗦,也实在没有必要。
“呵!好伶俐的口齿!那你说说,你怎么就跪谁谁倒霉了?”
洪渊不卑不亢,直直看着她,“我出生时,有个算命的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命硬得很,克家双亲,跪谁谁倒霉。起初他们不信,结果……我双亲没多久就死了!”
“我还小,舅母自私贪钱,把我卖到了教坊里。我伺候谁跪谁,结果……”
那些婆子都听呆了,毕竟举头三尺有神明,谁也不敢拿双亲性命开玩笑。她敢这么说,倒是有几分可信了。
洪渊嘿嘿一笑,只不过现在她的笑,在那些婆子眼里,无比诡异。
“结果,只要被我跪过的,轻则散财,重则丢命!”
葵大妈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努力回忆刚才拉扯中,有没有被她跪过。
夫人冷笑一声,“我也是在海上混了大半辈子的人,什么稀奇事儿没听过,没遇过。你这点小把戏,就别编了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还不信呢!
洪渊两手一摊,无所谓道:“夫人若是不信,我跪便是!反正就是一个动作,我也不会少二两肉!”
说着就佯装要跪。
“别别……”葵大妈连声阻止,瞅了她一眼之后,就覆在主母耳边开始出谋划策,一番咬耳朵后,她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夫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发话道:“你既然这么说,我就给你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三日之内,承柯房里的蓉儿没有倒霉,你就等着倒霉吧!”
说完,拂袖而去。特别是那下台阶的跨步姿势,颇有男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