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皓南面色冷峻,盯着石锺玉肃然道:“你要决战,我随时奉陪,为何要扯进旁人?”
石锺玉被刘皓南的质问搞得莫名其妙,起身在屋檐上站定,手握刀柄冷冷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皓南抬手一扬,那块属于嫦儿衣物上的布帛便飘落在石锺玉的面前,他强压下内心焦灼冷声道:“还要假作不知么?嫦儿午后出来见你,至今未见踪影,你到底将她藏在了哪里?”
石锺玉听到此处才明白过来,面上的神色立时变了,脱口道:“嫦儿失踪了……我今日并没有见过她!”她对嫦儿一直存着感激之情,听说她无故失踪,心中也是大为焦急,忙向刘皓南说明自己并未约见嫦儿。
刘皓南根本不信她的话,厉声道:“若不是你暗算了她,还能有谁?休要装模作样了!”提气一纵跃上屋檐,如鹰隼般猛扑过来,向着石锺玉拍出凌厉一掌。
石锺玉此刻酒意未消,见刘皓南攻势凌厉,自是不敢怠慢,果断提刀挥刃削向他的手掌。
刘皓南手无兵器,却自恃内力深厚,屈指去弹石锺玉的刀刃,将她的刀势震偏了半分,同时右掌去势不变,直取她的左肩。
石锺玉的弯刀被震开,手臂微微发麻,下意识的想要握紧刀柄,左肩空门却因此暴露出来,失神之间便挨了刘皓南的这一掌,顿觉一股浩荡真气猛的侵入体内,直刺丹田,喉头一甜便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也随之失去了支撑,如断线的风筝般跌落院中。
刘皓南见她如此轻易地被自己所伤,不禁意外,那天他与石锺玉在长安太白酒楼狭路相逢,斗得势均力敌、不分上下,却不想今夜她战力大减,简直是不堪一击。
他并不知道,石锺玉因急于报仇,强自修炼了速成的阴魄经心法,虽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练成深厚内力,却也因此遭到了更为强烈的寒毒反噬,只能靠烈酒的燥热之气暂时压制。石锺玉如今酒不离身,并不仅仅是借酒消愁,更是为了借此缓解随时可能发作的寒毒反噬之苦。
不巧的是,在刘皓南来到君悦客栈前不久,石锺玉的寒毒刚发作过一次,才会这般的不堪一击。
刘皓南见石锺玉跌落在地剧咳不止,鲜血还在不断涌出,不像是假装受伤的样子,他顾不得细想其中缘由,飞身落在她的身前,冷声质问道:“你到底将嫦儿藏在何处?说出来,便让你死得痛快些!”
石锺玉所受内伤颇重,此刻只觉天旋地转烦恶欲呕,听到他这般冷漠无情的话语,更觉得心口仿佛被戳进了一柄锋利尖刀,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她喘着气勉强挣扎起来,望着刘皓南哑声笑道:“哈哈……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其实她并没有真将嫦儿藏了起来,只是心灰意冷之下陡然生出求死之念,不愿再与刘皓南多费唇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