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我们人少修为也不行,自然不敢跟几位抢东西,只求…”老油子点了点头,想来复国会里雷行州是总舵,风来州是分部,分部拗不过总部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这对年轻男女一看起来就能知道他俩之间有些猫腻。
他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们取了东西自然也是要出去的,只要找到门路一定不会撇下你们。”杨御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无谓说道。
他虽然做掉了秋叶帮那个不长眼的何秃子,不过跟这些基础帮众倒是没什么恩怨,要寻仇也是对方来找他的事。
况且这几个小鱼小虾一看就是没资格参与满盈城之变的,要不然他们也不太可能活着出现在这个地界,彼此之间更是没什么说法了。
“说不得到时候还有事要你们帮忙呢,大家都是修行中人,理当知晓惜命,彼此之间就当结了个善缘吧?”杨御成抬起眼皮,不咸不淡地说着。
“多谢,多谢,复国会中人古道热肠,义字当先,我们秋叶帮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老油子脸上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连连拱手道谢,却是完全不提效力的事情,只当没听到。
时月昙冷哼一声,你一个小杂鱼,也能代表整个秋叶帮聊天了?
杨御成看着倍感尴尬的老油子,也无心拿捏这群失势的边缘小人物,啃了张干饼便挥挥手与其道别,同时月昙一起猫进了屋里。
赵抚兰这回是真的睡死过去了,先前杨御成留在他身边的小黑猫此时正蹲在他脸上,那经过毛皮降噪处理的呼噜声依旧响亮得很。
“老赵受伤了,只怕事情不能按预想中那样迅速解决了,你怎么看?”杨御成从行囊里掏出一卷毯子丢给时月昙,轻声问道。
“我想要的那东西还没出现,陪你们在这里耗一耗也无所谓…”时月昙找了个稍微干净些的墙根坐下,裹上毛毯微微一笑。
“先前那群畜牲你有没有什么说法?”杨御成晃了晃脑袋,并未跟她多作纠结。
“没有,那么诡异的东西我也没见过。”时月昙捻了捻指甲:“我也说不好你到底是灾星还是福星,好像只要走在你身边就总能碰上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似的…”
“你就当我是灾星吧。”杨御成翻了翻白眼,他跟谁说理去?
时月昙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坐在墙边裹着毛毯闭上眼睛,不再多谈。
杨御成也搞不太清楚这女魔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对自己的特殊表现好像也是有意为之的。这样一个身处高位的家伙尽管还年轻,但行事也绝对不可能如她所说的那般随心所欲。
只是…哎…你若真的只是那个火龙舞跳得不错的戏班小姑娘该有多好?
杨御成找了个伸手能够到赵老六的位置躺下,也懒得管什么灰呀土呀的,他虽然一直以纨绔少爷的身份示人,但并没有多么娇贵。
夜下的集铉陵并没有虫鸣兽语,白日的喧嚣也像被消了音一样荡然无存。
静倒是没什么,主要是看不见月色。先前在小约克城中遇袭之后,杨御成就一直有些膈应这种不寻常的异世感。
不会来了吧?
不知躺了多久,杨御成眉头一跳,下意识地睁开眼睛,转头望向破屋门口。
漆黑之中,一个高大诡异的人形身影,正顶着一张上下颠倒的扭曲面孔瞅着自己,如枯木般纤细干燥的四肢自然垂落,爪子却比人脑袋还大。
而且,这家伙没有脚。
浮在空中的…
吓!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