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不就是这点玩意?
杨御成在众多敌人陷入惊诧的功夫间也终于找到了突破口。驭风飞镖潇洒一甩,直中那烂了半边手臂的虚想修者的鼻梁。
寒光出鞘,可惜剑法不精。杨御成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做到如苏乘或者洛极乾那般一人一剑潇洒俊逸,至少现在是不太可能的。
多想无用,他索性将宝剑随手一丢,在下意识握住寒光的的那位小年轻十二万分迷惑的目光注视之下,杨御成动了。
天道之身运行插芊步如同潜水,不过对于他这样的金牌级狗刨大师来说,憋上一口气扎个猛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呼…身影倏闪,那出门忘看黄历的虚想修者拔下整根嵌入面门的灼热飞镖,只来得及看清杨御成蓄力挥来的一拳,却没能注意到脚下。
砰,膝盖一空,肢杆失衡。从这走出去也是一方人物的虚想修者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少年的冰冷表情,感受着陡然间席卷全身的无力感,心中泛起了儿时的美好回忆。
所以说,人的灵魂并不在心脏。
毕竟他仍在跳动的心脏此刻已经脱体而出,被杨御成沾染浓重血浆与纯白结晶的手掌死死握住,要看幻觉也应该是在被某种东西牢牢捏住的前提下展开故事叙述…
砰…偏头躲过迟来的子弹,杨御成微闭双目,静静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与跃动。
是了,这韵律,我还活着…
哗啦,一把将那还连着各种粘稠组织的人体马达连根拔出,不顾高压水枪一般喷溅而出的血幕,杨御成转过身来一语不发,缓步走向方才起步的位置。
没人敢动了,严格来说,刚才还磨刀霍霍咄咄逼人的蒙面天团此时只剩下三个活人了。
三对三,沉浮对沉浮,挺公平的。
他们又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呢?他们是否也如老油子那些人一般,只是迫于无奈与贪婪呢?
运气,命运决定了秋叶帮的生。
也决定了你们的死。
杨御成来到那个举着枪口浑身颤抖不止的蒙面小子跟前,一把捏碎掌中心脏,注视一阵之后轻轻向他探出掌心。
蒙面人不解其意,恐惧与惊愕已经将他的神经与思考完全冻结。他下意识地将手中紧握的火枪递到对方手中,结果被拍了一巴掌。
杨御成无奈地指了指他怀中的寒光剑。
蒙面人愣愣地点了点头,将剑送了回去。
“谢谢。”杨御成接过寒光将其收回背后剑鞘,接着掌凝黑焰,猛出一拳。
砰…贴身都能打歪的枪手自然没有继续谱写传奇的资格。等待他的只有像张烙饼一样拍在墙上,半边脸皮都陷进头骨里的滑稽结局。
杀人并不好玩。
只是…我还活着。
仅此而已。
杨御成叹息一声,打起响指。
黑流,身。
两篷黑焰无根燃起,凄惨哀嚎响彻溶洞。恐惧即为恶,即为原初的情感…当其达到峰值,天道规则自然顺应降临。
哒哒哒,又是一阵脚步声,只不过这回的数量远比之前要少,也更加从容。
“哎呀…”望向来人,赵抚兰不禁叹了一声。
“嗯?有认识的?”杨御成抬眼望去,一位左眼如珍珠,皮衣皮裤身着长袍的中年人。一位满头白发却是少年面容,怀中还紧紧抱着沉睡过去的李结缘的奇异少年。
还有一个独臂刀客。
“老熟人了。”跑来的三人对面前的景象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诧异,赵抚兰伸手指向其中那个嘴巴张得最大的刀客:“北辰貉。”
“谁啊?”杨御成一愣。
“呃…总之先拦住他们吧。”赵抚兰挠了挠头,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语毕,两人一同挥手。
观天九星锁!
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