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洛登低头看看凉了一下的肚子,那把水蛇剑正扎在肚子上,正想抓住剑柄时剧痛也开始发作,蜷缩着跪倒在地上。
花飞燕急忙扑过来扶住陈洛登,颤抖得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清楚。
陈洛登捂着伤口,绕过花飞燕看到她身后的扈清心已经爬了起来。
扈清心伸出手,一发动真气,那把水蛇长剑就飞回到她的手里,“难怪不待见那崔姑娘,原来真的有人了!可惜你的小风雷手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就这点威力做鸡毛掸子还可以!”
陈洛登抬头看着她,“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扈清心还笑着呢,突然一阵真气波动从后面就过来了,扈清心立刻过来把长剑架在了陈洛登的脖子上,花飞燕站起来想用她的手夺下长剑,可是扈清心反手一剑刺伤了花飞燕,“就你们这点本事还想闯荡江湖?简直是笑话!”
“起来!”扈清心架着陈洛登站起来,强迫他起来继续跟她走。
陈洛登根本来不及静下心调息,只能被扈清心带着走,可是陈洛登一路上也不捂着伤口,目的就是让自己的血滴在地上,希望他们能跟上来。
不知走了多少路,眼看天光放亮了,扈清心笑道:“看来已经脱身了,陈洛登,你知道我为何一定要带走你吗?”
陈洛登:“发癔症呗。”
扈清心一把扯过陈洛登的衣领,“是有人看上你了,如果你能舍弃不切实际的所谓侠义,站到我们一边,无论是权势、金钱、还是我,你都可以随时取用。到时候你想干什么都不会人来碍事啦!”
说着,纤纤玉指上了陈洛登的脸,可是陈洛登啐了她,扈清心大怒,一巴掌把陈洛登打得嘴角流血。一边擦脸一边骂道:“给脸不要的东西,活该受死。”
这个时候扈清心也看见了地上的血迹,怒视陈洛登,“好小子,你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陈洛登指着自己肚子上的伤口,“你以为你没下手吗?我是因为什么来这里的你不知道吗?”
扈清心正要挥剑杀了陈洛登,一个声音叫住了她,两人扭头一看,是宁百通。凌红秀就跟在后面。
只见宁百通缓缓走过来,说道:“小子,你的伤可大可小,现在治一点问题都没有。”
陈洛登笑道:“是啊,可我不想!”
宁百通笑了,“他们都给你什么了,你竟然这么忠心,所谓的正道不过是一群迂腐之徒而已,好男儿应当胸怀大志,吞吐天地,指点苍生。可你却甘心屈居人下,给他们跑腿做事,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出人头地啊?”
陈洛登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说道:“唉,你是不是想把我招过去,然后和你们一起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觉得我是和卞延寿一样以杀人为乐呢?还是和这贼婆娘一样用毒蜈蚣害人呢?”
陈洛登指着脸色铁青的扈清心,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
宁百通笑了笑,一脚踢倒陈洛登,然后又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陈洛登痛得脸都扭曲了,“看来一时半会死不了。”
宁百通回头向凌红秀要了一个小葫芦,这小葫芦只有手掌大小,还绑了红绳,宁百通从里面倒了一颗药出来,“给他喂下去。”
扈清心和凌红秀立刻上来,凌红秀压住了陈洛登,扈清心撬嘴,陈洛登死活不肯张嘴,奋力挣扎,扈清心用了瘫软定身术,卸掉了陈洛登的力气,失去抵抗能力的陈洛登被他们掰开了嘴,宁百通正要把药丸送进去,一个声音说道:“要不你给我也来一粒!”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陈洛登看着不远处的树杈上挂着来子申,他靠着树干托着下巴,“本来还想顺藤摸瓜的,看来是没机会了。”
宁百通笑着把药丸送回葫芦里,“果然啊,没有那么多的机会。夫人,我们走。”
一阵风过来,来子申已经到了他跟前,来子申笑道:“扬言抓了我师侄,又抓了我徒弟,你说走就走吗?”
宁百通说道:“那你打算怎么收场?”
来子申两手掐腰,“刚刚那是传闻中的焚心丹?你现在是不是拿着袖管里的吹筒,里面的东西是阴司往生露吧?”
宁百通顿时愣了,但马上笑道:“是又如何?这种毒你也解不开啊。”
“可如果漏了呢?”宁百通下意识的摸了摸,结果真的发现细吹筒是湿的,赶紧丢了去翻解药,来子申一脚踢倒了他,又去抢陈洛登。
扈清心一剑过去却被来子申用三根手指夹住了剑身,再用无名指一弹,一道强劲的气劲打断了水蛇长剑,反手又是一掌,把扈清心拍翻了出去。
凌红秀早已退走,去帮宁百通,只有陈洛登瘫坐在地上,来子申解开了陈洛登的定身术,同时以真气暂时封住他伤口的血液流动。再回头时这几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陈洛登问花飞燕怎么样了,来子申说她无事,陈洛登这次放心,却也昏了过去。
陈洛登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榻上,刘名钊端着一碗东西用调羹喂他。“药可以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