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登气息虚弱地问道:“我这是在哪里,怎么有股子怪味。”
刘名钊告诉他,他已经昏过去一天一夜了,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忙着消灭残余的墨琉璃,他闻到的就是被烧焦的虫子味。
陈洛登又喝了两口药,“燕子呢?”
“就在对面,她也受伤了,不过是轻伤,再差一点就伤到内脏了。不过她昨天因为照顾你也累坏了,现在还睡着。”
“让病人照顾病人,”陈洛登说道:“你们也好意思。”
刘名钊说道:“你是有所不知,那些墨琉璃有一大部分都留在了连环城里,这几天几乎人人上阵,生怕走漏了一条,恨不得一个人当是两个用,不然再过三天都清不干净。”
陈洛登抬头看看花飞燕,正在床榻上酣睡呢,“多亏了她呀。那崔彩芸呢?”
“找到了,她只是被迷药放倒后绑了起来,现在另一个地方被师父逼着抓蜈蚣呢。”
“他醒了?”公孙馥轻快地跳了进来,看陈洛登气色尚可,也就放心了。
“知道吗,外面又出事了。”
陈洛登急忙问:“又是什么事啊?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公孙馥说道:“不是别人,是新任正道盟主包龙超,他来了。”
“他来干什么,恭贺新禧啊?”
公孙馥笑道:“看来你是真的好了,都能开玩笑了。人家是来谈正事的。”
陈洛登坐起来了,“记得师姐和他还有事呢,那师姐有没有去啊?”
刘名钊摇摇头,“估计很难吧,虽然在白湖山庄时把事情说开了,但是总觉得他们彼此之间的话没说清楚。”
陈洛登立刻想到这是一个机会啊,包龙超已经打定主意和魔教对着干了,这是一个表明立场的好机会啊,而且魔教三番五次的惹是生非,自己也险些被算计进去了,想安生是没机会了,那既然如此就谁也别想好!
陈洛登说道:“那我们得去看看啊,不为别的,包龙超总得给我们师姐一个交代吧!”
公孙馥不解地看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不过刘名钊想了想,觉得有理也就同意了。
于是陈洛登喝完了药就和刘名钊过去凑热闹了。
公孙馥愣愣的看着他们离开,“什么意思,他是吃错东西了吧。”
来到议事厅,看见王世漋、齐东风正和包龙超说着什么,陈洛登正想进去,被一个人从后面拍了一下。陈洛登立即回身出手就是一个擒拿,对方也还以颜色,两人一照面就发现是误会,因为此人是金镝门的蔡宇京。
陈洛登立刻松手,连连道歉,蔡宇京笑道:“听说你伤了,怎样,还好吗?”陈洛登笑说已经无碍了。
蔡宇京又问他们有何贵干,陈洛登和刘名钊对视一眼,说是来见包龙超的。蔡宇京说道:“这得等等了,师父有要事要和总舵主说,估计是关于魔教的。”
刘名钊问道:“魔教怎么了?出事了?”
蔡宇京说道:“应该是的。不过最近江湖上下沸沸扬扬的,很多人都惶惶不可终日。”
陈洛登完全不能理解,问道:“为什么?”
蔡宇京说道:“你们有所不知,魔教有一种叫做百花天罗香的剧毒,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样的、有何毒性前辈们都讳莫如深,谁都不肯说。可有一点很清楚,就是没有一个人不对这种毒怕得要死。”
陈洛登点点头,“这个我也听说过,不过和青竹盟会有什么关系吗?”
蔡宇京说道:“自从海珠儿被囚禁,桑自为晚节不保、沦为魔教同党,江湖上就人心惶惶的,不少人都在传谣言,说什么大战在即,会死伤无数之类的。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在怕,怕得魂不守舍,怕得语无伦次,完全瓦解了我们正道的士气。”
刘名钊直摇头,“一鼓作气,先声夺人。这气势没了,可就糟透了!”
“所以啊,”蔡宇京说道:“师父他必须来拜会王总舵主,一定要稳住局势才行。”
“哼!”陈洛登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散人里头就那么几个人值得信赖,其他那些人,不是调头逃跑的孬种,就是传谣的废物。说来说去也就是八散人还算合格!”
“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