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贺辞亲自配的,无色无味,他上完了药,包扎好,“这几天我得溜出去一趟,药快没了,得再配一次。”
“嗯,顺便去看看奉珂有什么消息传来。”
说起奉珂,贺辞就想到了和乐郡主,他压低了声音,“主子,和乐郡主的身体恐怕有问题,若我猜想证实,她……命不久矣。”
“嗯?”
钟长夜想起贺辞上次确实提了一嘴,不过他当时不确定,只略略说了一句,今日这般说,应该有七成可能把握了。
“传说有一味药叫月似,生在绝崖之巅,不见日光,只沐月华,通体银白,只在中央有一丝金线贯穿。说是药其实是毒,作用就是将人的生命力透支,就像月亮一样,初时微弱,却渐渐明亮,她的皮肤会越来越好,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美,越来越精神,美到了极致的时候……开始虚弱、嗜睡,安静等死。”
“没有解决办法吗?”
和乐郡主,似乎与她的关系极好。
“没有,所有医书都没记载解决之道。”贺辞遗憾摇头,他想起那个美的不似空谷幽兰的女子也有些叹惋,“我从未过月似草,只在以前游历的时候见过服用它的人,他身上有股奇怪的香味,隐隐约约,极为浅淡,随便什么花香都能盖过去。”
“我当时年纪小,许多事都记不清,这还是查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
“那可真是可惜了。”钟长夜说着可惜的话,心里却半分触动都没有。
若是有解药,他愿意看在宋有姝帮过他的面子上寻来,若是没有……那就与他无关了。
“我倒是希望我猜错了。恪王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没了,那得多伤心啊……”贺辞又叹气。
钟长夜听得不耐烦,“呱噪!”
贺辞缩缩脖子,最近有点飘,忘了主子讨厌话多的人了。
他讨好笑笑,一溜烟小跑走了。
……
左喻彦最近往恪王府跑得贼欢,虽然十有八九都看不到人,他还是乐此不疲。
“您来了啊,稍等,有人通传去了,您往这边来些,那边日光晒。”守卫的人都熟了,不等他说话就招呼他。
“多谢这位小哥。”他依言站在了阴影处。
守门侍卫忙摆手说不用谢。他们这些守门的见多了达官贵族,像左公子这样的他们最喜欢,长得俊秀又知书达理,还从不看轻和为难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郡主不待见他?
守门的暗暗嘀咕。
“左公子,这边请,恪王想见你。”
左喻彦跟着领路的人到了书房,恪王坐在椅子上等他。
“坐吧。”他指了指椅子,有些僵硬地嘴角努力勾起来,“有三年时间没见了,我们好好聊聊。”
“多谢伯父。”左喻彦行了一礼。
“不用多礼,本王这段时间事务繁忙,回来这么久,也没空见你,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伯父说笑了,您怎会这么想,我知道您事务多,还担心上门会打扰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