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棋盘罢了。
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遮遮掩掩的,棋盘谁没有见过啊!
可眼前这棋盘还真的没有见过,虽然同是长方形,划分了不少的格子但是眼前这棋盘,九竖十横大约九十个交叉点,中间齐齐的分开。
一边为“楚河”,另一端为“汉界”,三十二个棋子,红黑两组各十六。帅与将,仕与士,相与相,兵和卒。
安王大开眼界,这东西虽然暂时卡不懂,但是可见一斑。果然是她所说的,运筹帷幄,纵观天下的感觉。
“丫头,这个怎么玩?快说说”
将帅不离九宫内,士只相随不出官。
象飞四方营四角,马行一步一尖冲。
炮须隔子打一子,车行直路任西东。
兵卒只能行一步,过河横进退无踪。
安王是个聪明人,又擅长下棋,这象棋虽然对他而言很是新鲜,但是凭借着这口诀很快他也弄懂了其中的奥妙。
第一局:安王处于守方,很快便弃掉车保帅,被蔓蔓反过将了一军。
第二局,安王反攻为守,却忘记了帅不能出了九宫,被蔓蔓擒贼先擒王,大败而归。
正准备第三局,小丫头伸着懒腰不干了打着呵欠睡眼惺忪。
“美男伯伯,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今日就到这里吧!改天再开局。”她说着,做势要睡过去了。
安王摩肩擦掌正来兴致,这迎头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里那小火苗,表现在脸上就是郁闷。
安王:“再来一局,本王刚刚想了一下,我可以赢的这一回!”
顾蔓蔓:“你上两次也这样说的!”
额,某王爷被实力拆台,顿觉老脸一红他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连着输给一个缺门牙的小娃娃。
“好丫头,这真的是最后一局了!”
蔓蔓灵机一动难为的点点头“安王伯伯你看啊,我爹长得高,我娘也不矮,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也比同龄人高,就是我最矮。为什么呢?因为我没有睡好,这熬夜啊,会影响身高的!你说我牺牲那么大,你是不是要给点好处?”
“这熬夜会影响身高?”他怎么不知道有这种说法?
“当然啊,熬夜不仅会影响身高,熬夜还会让人皮肤松弛,暗黄,然后浮肿变丑。严重的还会导致各种心血管疾病和肝脏问题。”
她噼里啪啦的说着,屋子里的人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是心血管疾病?
安王妃第一个感觉到不安,她身为女人,她身为当家主母每天一堆的事情等着她处理,自然是也夜猫子一族。
安王爱美,最得意的便是自己那一张如画的俊颜,手指下意识抚上下巴“那……”
“最后一局可以,你要是输了就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要是输了,就把剩下的秘诀全部传授给你如何?”
“什么条件,万一你要杀人放火,本王可绝对不能答应!”
蔓蔓晕乎,她长长得那么清纯无害,像是杀人犯火的样子吗?
“安王伯伯放心,绝对在你能够承受的范围内”
“也是,你一个缺门牙的小娃娃,能干啥出格的事情出来!”他闷声一笑,袖子捂住唇凉凉的道出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同一轮月色,挂在深蓝色的天空,漫天星子星罗棋布。月光下的梨花,纷纷如雪坠落一地的圣洁。
顾长临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的少年们围在一起玩乐。
侄女和媳妇坐在屋子里绣花,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有甜美的小女儿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还真是不习惯。
许静看着门口那高大的身影,被月光拉长,更显得凌利带着几分落寞的孤寂。
“舅母,舅舅今晚是怎么了?”
长公主看了一眼看背影,心头有些颤动,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了。
上一次看见,还是自己小产的那一夜,他站在窗外下了一夜的雨,北风呼啸,更添凄凉。
“你表妹长那么大,第一次不再家中。他啊,就是不习惯罢了。别管他。”
“原来是这样。对了舅母,再过几天便是我父母的忌日了。我听闻城外的皇觉寺向来灵验,今年,我想去那里给他们立个牌位。”许静说着,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