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时候,百里烨一般只有两个去处,要么是在一楼里喝茶,要么就是在房间里喝茶,随缘等着苏知秋。
这天,他在房间里喝茶,顺便拿出了竹青云临走前给自己买的琴。闲情逸致地弹上那么一曲,疏解郁闷的心情。
“嘭嘭!”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两下急音,透露出门外的人焦虑的心情。
抬眼看了眼门口,百里烨将放置在腿上的琴拿下,放在桌面上,旋即移步至门口。
伴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熟悉的面孔。
彦夏澜和戚子璠。
两人均是一身红衣,站在一起,颇有新婚之人的味道。
“先让我们进去。”
彦夏澜说着就拉着戚子璠进门,再转身将门关上,
两男子和一个女人同在一个房间里,气氛莫名突然有些奇怪。
不过百里烨没什么感觉,目光若有所思地扫了戚子璠一眼,然后看向彦夏澜:“可有什么事?”
“苏丫头是不是在空间里?想让她帮个忙。”彦夏澜看了房间一圈,没看到苏知秋,便开口问。
百里烨没有回应,算是默认了。
戚子璠站在一旁,眼神深处藏着忐忑,表面上故作淡定,目光一直落在彦夏澜的脸上,心里却是紧张的。
因为,他知道,唯一能解救自己的,也许只有这个人。
“那个……我想借她空间用一用。”彦夏澜道。
“你去劫亲了?”百里烨突然问。
“没有!”彦夏澜立马道:“我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我看你并不知。”百里烨淡淡道:“这后果可不简单,这个忙,帮不了。不仅是我们帮不了,你亦然。”
听到他这句话,戚子璠心下一怔,咬紧了牙低下头去,神色暗淡。
他心里也清楚,现在这种情况是在给彦夏澜她们添乱,可是要他回去……那不如死在外面!
“诶,话不能这么说啊!”彦夏澜道:“那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你既然没有劫亲,那王爷又如何出来的?”没有立即回应彦夏澜,百里烨转头看向戚子璠。
以往的戚子璠,周身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眼中有骄傲,高高在上。但此时的他,神色狼狈,突然颓败的花。
“……我用花瓶将她打了,然后跑出来的。”
对上百里烨那双睿智清明的眸子,戚子璠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感受到一股压力。
以往,同百里烨相处时,他总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但现在的他似乎同以往一样,又不一样,身上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戚子璠当然不明白,当初百里烨在戚王府里面放低自己,只是为了更好地潜伏在里面,查探消息。
现在并不需要如此,所以他自然也做自己。
“唉,先坐着说吧,站在门口更守门神似的!”彦夏澜开口说着,然后拉着戚子璠朝屋里面走去,俨然没有把自己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