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曹夫人遣人来给陶然送信。
陶然不知是何事,展开信才知道,原来白府明日设宴,曹芸香叫陶然和她一道去。曹芸香还特意写道:我叫我娘和白府的人说了,如果你不去,我和我娘都不去了。
陶然抿嘴一笑,曹芸香还是那么直爽。
到了快掌灯时分,白府的人才来送帖子。陶然不用看也知道是白府设宴一事。
先有曹芸香的大力邀请,陶然又怎么会不去?
到了第二日,陶然收拾已毕,巳初时分到了白府。
白府门前早停了几辆马车,从车上下来的人正是极势利的钱夫人和她家的小姐。
而在门前笑得如过年一样的是白家大娘子孙氏。
孙氏招呼着钱夫人和小姐朝里面进,转回头才看到陶然。孙氏的笑脸一瞬间就垮了下来,她皮笑肉不笑的朝里指了指,“进去吧。”
陶然带着艾草和银杏进了白府。
才进了白府的花厅,曹芸香就疾步上前携住陶然的手,“我还以为你会早些来呢,害我好等!”曹芸香拉着陶然到一旁去,“你可好吗?在庄子里听说你受了苦了。”
说到这里,曹芸香又知失言,急忙道:“好在你一切平安,我也放下心来。你别气我,我是有事不能去看你。”
曹芸香如同竹筒里倒豆一样,说了一串。
见陶然没说话,曹芸香一脸紧张的问:“你是不是真气我没去看你了?”
陶然噗的笑出声来,“你说了一堆,我哪有机会插得进话去?”
曹芸香这才松了口气,她也跟着笑起来,“你没生气就好!”
陶然和曹芸香坐下来,陶然便问:“你说你前些日子在忙,可是家里有什么事了?”
曹芸香的脸一红,四下看看没人注意她们,才俯在陶然的耳畔说:“我去了趟我姨母家……”
曹芸香的话越说声音越低,后面几个字陶然是勉强听得清了。
“你去你姨母家了?”陶然看向曹芸香。
纵是去姨母家又有什么稀奇的,曹芸香为什么连声音都低了下去?
曹芸香却一把捂住陶然的嘴,她戳了陶然的额头一下,“小点声,仔细叫别人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