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魏延动手,这些饱受欺压的将士们纷纷抄起了家伙,涌向隶属于蔡式兄弟的荆襄水军士卒,魏延一看时势如此,拎起长刀就冲杀了进去,带着无比的愤恨,定要砍下蔡式兄弟的头颅!
长风微动,扬起宫帷淡影,香炉中的龙涎点点明红燃到了最后,挣扎几下,灰飞烟灭。
亦能听到些低声喘息。
“报——”
随着一声高亢的声音,传令兵冲向府邸,在刘表的居室外单膝跪了下来。
“启禀主公,城门校尉魏延聚众造反,蔡将军已经派人去控制,恐人手不足,特来请主公派人支援!”
刘表正在驰骋的身子顿时一萎,差点没从榻上栽下来,魏延造反?
气的脸都给憋红了。
查办的消息传出去还不到一个时辰,这家伙就反了?这不是有预谋的是什么!
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小小城门校尉,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造反?真当我刘表是好欺的不成!
刘表怒气冲冲的从卧房走了出来,面色十分红润。
“废物!蔡中蔡和干什么吃的,左右司马居然连一个城门校尉都擒拿不下,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留之何用!”
刘表近乎于崩溃,全然不顾往日里用心维系的形象,用手指着传令兵,犹自不解气,又狠狠踹了一脚,要不是看在蔡瑁的面子上,他真想直接罢免了这俩货的官职。
“文聘呢?传令下去,叫文聘火速驰援,将叛军尽数斩杀,休要放走一个!”
滴答,滴答。
粘稠的鲜血睡着魏延的刀尖缓缓滑落,高大的身姿在太阳的照射下倒影出一个魁梧的阴影。
呼吸里尽是这种血味,有温黏抹在脸上。
一眼望去,赶来支援的荆襄士卒连绵不绝,心知不可久战,魏延将长刀在身下一个死了的士兵身上擦了擦。
“兄弟们,跟我一起突出城门!”
魏延的心思很活跃,他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尽管眼下益州对荆州的态势不明,赵韪曾多次进犯刘磐边境,按道理说应该往益州是最好的去处,但路途实在遥远,中间还夹隔着三郡之地,所以,他只能往东,没别的,只因为那里有黄巾军的存在,这是唯一的生路。
刚开始还很顺利,毕竟守门将士皆为旧部,再加上魏延骁勇无比,很快就冲到了东门出口之处。
“慢着,此路不通!”
一队人马斜杀出来,直接挡住了魏延的去路。
“文聘!是文聘!是可怕的文聘!”
“真的是文聘!那是文聘的旗帜!我识得上面的字,就是一个文字。”
看着马上的来将,魏延顿时眯起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