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嵬崖,祖师堂。
大大的无尘檀木供桌之上,双面佛静静地摆在上面,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
五轮和车太义分踞双面佛两旁,盘膝而坐,静静打坐,也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了。
就在此时,一道火光闪烁,飞到了五轮身边。
他睁开眼,一把抓住了传音符,神识一扫,古井无波的脸微微一动:“余家?余家!”
车太义微笑道:“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黑坨山余家,师弟你知道吗?”
“略有耳闻。听说是宁国最神秘的家族,底蕴深厚,深藏不露的样子。”
“不错。这个家族的山门就在咱们背嵬崖的地盘上。本门迁来的时候我托人就给他发过消息。没想到他们竟然现在才回信!”五轮脸上怒气一闪,“这是赤裸裸地不把本门放在眼里啊。”
“哦?他们家族有结丹修士吧。”
“没有结丹修士怎么敢这么嚣张?师弟稍等,为兄到要看看,余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五轮一步踏出,下一步已经在祖师堂外,再一步就离开了这个山头。
车太义微微摇头,又闭上双眼,继续参悟玉座金佛的奥妙。
理水峰,管事厅。
五轮蓦然出现,正在议事的管事们连忙起身。
五轮一挥手,把他们的问候堵在嘴里:“余家的人呢?”
“回师伯,来人把东西送到我们这就走了。说您随意。”大管事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五轮怒了,磅礴的气势横扫而出,“余庆元太嚣张了!信呢?”
“在这。”大管事被结丹后期修士的灵压压得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双手奉上了收到的东西。一封信和一个玉盒。
五轮先扫了一眼信,“是余庆元的字迹和灵力。”他又看了看,皱眉道:“请我去论道?异魔舌?”
他又打开了玉盒,拿出了一根粗糙皴裂的舌头。仔细端详了一阵,不可遏制的愤怒浮上心头。
“余庆元!我看你是作死!”五轮怒火中烧,心中的怒火辐射出来。几个管事甚至能够感受的到他身边炽烈暴乱的灵气,几乎可以点燃一切……
“异魔舌?异魔舌!”他手上一用力,那根粗糙皴裂的舌头就被捏成焦炭。“好你个余庆元,竟敢拿这个东西糊弄老子?!那我开涮,我让你知道后果!”
他一挥手,暴跳如雷地大吼道,“好,好,你不是要和老子论道吗?老子就和你好好论一论!”
说罢,他猛地一跺脚,生生将重重禁制保护的管事厅的地板跺出无数裂纹。
而他自己,却像是一枚炮弹,凿穿管事厅的房顶,向着山外激射而去。
众管事却纷纷松了一口气。和一向和蔼可亲的车太义相比,五轮的脾气差是出了名的。
这一次余家的态度确实傲慢无理,五轮的态度他们猜都猜的出来。
这一次仅仅是将管事厅毁掉,没有波及到他们,已经是很不错了。
“大管事?发生什么了?”管事厅门外探出一个脑袋,却是吴之辅。
“没什么吴师弟。”大管事道,“五轮长老急事先走一步。你的职务,以后再商量吧。”
“好。”吴之辅收回脑袋,匆匆离开。一离开理水峰,立即就打出了一张昂贵的千里传音符。
千里之外的某一处荒山,罗谷一抬手就收到了吴之辅的传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