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凤鸣冷笑,“谁爱用谁用,反正我也不用了!”
倒霉催的田伟,在与“况儿”约会时,被封在了人家家里,晚上十二点了不回家,邱凤鸣随便给他发微信问了一句,他才支支吾吾说了。
邱凤鸣觉得头一下就大了。
第二天,那个单元有羊了,所有人都被拉到郊县的方仓,每个人的行程轨迹被社区流调揭了个底儿掉。
第三天田伟就被小区群起底,然后群嘲。
邱凤鸣无地自容,她无法不正视这件事了。于是,在田伟从方仓回来后,就不许他进自己和父母的家,并向法院起诉离婚,并以他是过错方为由,要求田伟净身出户。
田伟怂了,第一个就去苏家求助,被邱鹿鸣直接用鸡毛掸子狠抽了几下胳膊,赶出去,并叉腰怒目警告苏毅鸿,胆敢多管闲事,就将他以同罪论处。
苏毅鸿正懒得搭理田伟的烂事儿,干脆摇旗投降。
田伟倒也能屈能伸,他跑到邱凤鸣的公司,咕咚一声给邱凤鸣跪下赔罪,哭着扇着耳光发誓说自己这是头一回,是鬼迷心窍,是被狐狸精迷了心,以后若再有这种事情,就肠穿肚烂天打雷轰不得好死云云。
如此连去跪了三天,哭了三天,邱凤鸣就原谅了他,让他回家了。
这次事情,从始至终邱凤鸣始终没有哭,也没有骂田伟,想来已是失望透顶了。
她觉得自己如此,是为了家庭做出牺牲,但田浩宇并不领情,反而觉得妈妈不可理喻,田伟回家后,他跟田伟大吵一架,就躲到了邱雁鸣家中,没过两天,他又敲开了邱鹿鸣的家门,邱鹿鸣见他来,还愣了一愣,反应过来连忙请他进屋。
这孩子可怜的,自打上了大学,只有第一学期算是个正常的大学生,后面的三年半,都没怎么见过老师真人,基本都在线上学习。不是关在学校,就是关在家里。
田浩宇到了邱鹿鸣家,忽然觉得空气都是自由的。
小姨都不怎么笑,但他就是觉得她有种柔和的力量,有种妈妈和二姨所不具备的踏实和安全感,他猜那是小姨夫给予她的。
上网课和写论文时,两个表弟会淘气地常常来捣乱一下,然后被小姨抓走,这并不影响他的心情,反而挺喜欢两个小家伙。
邱凤鸣给邱鹿鸣打电话的时候,哭了,一直说对不起妹妹,“你家里两个孩子那么小,本就辛苦,我家老大还去给你添乱。但姐实在没办法了,我爸妈都生不得气,雁鸣家里也是一团糟糕,我那个妹夫前一窝的孩子时常就去闹一场,估计啊也过不长久。家里这日子过得稀碎,我都不敢离婚,我怕离了我家四口有天都成了离异单身的,成了家族里的笑话。”
邱鹿鸣安慰她,“皓宇在我这儿你就放心吧,家里有保姆,也辛苦不着我,还多了一个带孩子的帮手,挺好的。”
“对对,你家里有什么活儿,就让他干,皓宇自小就跟你亲,你看他有事能奔你去,就明白了。”
“明白明白,外甥跟儿子是一样的。我听说他研究生考的是西北?”
“是的。”说到这里,邱凤鸣声音又哽咽起来,“这孩子一心要离我和他爸远远的了,我都能想到,以后他回家的次数,掰着手指都能数过来了......”
邱鹿鸣不知如何安慰她,设想秋宝要是十几年后上了大学,她一年到头见儿子一面都难,一定比邱凤鸣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