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未曦听着一阵恶寒,总感觉这话里藏着别的意思,至于是什么意思郑陌安自己心里清楚。
这世上哪有人是离不开的呢,无非都是因为利益相同而志同道合,利益不同而分道扬镳。利益的另一种说法,叫做信仰。往好听了说是信仰相同,往不好了说是臭味相投。
“那还是算了吧,我也不愿做那夺人所好之人。小王爷,我已经叨扰多日了,想来我母妃在行宫里也该等着急了,我是时候回去了。往后的事还是等小王爷伤好了再说吧。”
慕未曦觉得他们这辈子都做不到志同道合了,说话都费尽了力气,哪里还能想别的?就是想了每个人做的也不一样。
“你的命难道还不值三千两吗?我说的是白银,又不是黄金。你又何至于如此小气呢。”郑陌安也绝非是在强人所难,只是他听到了,而现在他也只是想知道慕未曦究竟能不能拿得出来这三千两。
“不值,你知道的月钱才多少吗?上次没把糕点带过去,母妃生气了,直接就不给我了,都怪你。”
慕未曦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要从自己手里出去,就觉得一阵的心疼,说说也不行。她怕谁的乌鸦嘴会应验了,她可不愿意承担那样的风险。
“你不也拿了我的银子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那银子你买多少糕点都够了,你休要狡辩。赵卿宴可比我厉害多了,你可想明白了。”
郑陌安也并非是在妄自菲薄,而是论起习武这方面他当真是比不上赵卿宴刻苦,虽然师出同门,可是他们之间还是有一些差距的。
当然是他弱,而非是赵卿宴弱。
慕未曦对此还是有些疑问的,她可是记得当年赵卿宴也只不过是个唯唯诺诺的下人,怎么一转眼就成了郑陌安的侍卫呢?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关注过,但赵卿宴的努力却是不需要用眼睛就可以知道的。能担任侍卫之责,总不会是无能之辈,毕竟系主人安全于一身,必定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还是不用了,我这条贱命还是自己好好守着吧。倒是你不是离不开他吗?可千万别把他弄丢了。”
她觉得此行毫无收获,无论怎么想她都觉得还是郑陌安比她得到的多,她也并非是不知足,只是她总感觉自己处于劣势。
至于是为什么,这冥冥之中好像郑陌安如有神助一般。
“这个是可以商量的,你难道就不想和我商量一下吗?毕竟你那日对那个刺客可是很大方的。”
郑陌安原本想着银子是从赵卿宴那里出去的,那么也就该由赵卿宴负责收回来,可是如今人都送不出去,那还怎么谈后面的事情?
“不用了,不用了,他实在是太贵了。我也就先回行宫了,有事再叫我。”
慕未曦拒绝,没得商量。
她也不管,郑陌安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了,扭头就走出了门,她是真的生怕被算计到。
她从郑陌安的房间里出来,就碰到了那位给她治病的老大夫,那老大夫也是刚从房间里出来,不知道要做什么去。
“老先生,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她想着这老头也是不容易,说着是请来治病救人的,可是却完全没有请的架势,更像是被绑来的。
“辞行,我看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回总该让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