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不可思议的站了起来。
紧紧的盯着那双肤如脂玉样的青葱手指。
落清澈亲手被落掌门杀死了!
这是极叶亲口告诉自己的!
怎么可能如此鲜活的坐在自己的对面。
如果她是落清澈……
自己又是谁?
就在这时,魏燃也站了起来,无限温柔的弯身拉起了那双安静的手。
却是回头望向了灵儿。
脸上的泪痕依然清晰,但笑得格外心满意足。
“这是六年前,我醒来以后做的第一件事。
很废了些麻烦,落映尘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厉害吧?”
灵儿震惊,“你挖了落清澈的墓?”
“没挖。挖是从上面,我是从下面。”
魏燃笑得好像一个孩子得了逞。
“上面看起来纹丝没动,不然以羽山兄弟的脾气,我还哪有安宁的日子可以过?
烦也被烦死了。
虽然可以杀,但是料想清澈又一定会难过。”
“可……可是……她怎么……怎么……”
灵儿指着落清澈,半天支吾不出下一句。
却见魏燃小心而轻柔的慢慢掀起了喜帕。
那喜帕中的女子便朝着他抬起了头,只是那双美丽的眼睛却是失焦的。
瞳孔虽然明亮乌黑,却好像万物无法入目,神情都是散的。
她确实长得和灵儿十分相近!
落清澈勋身时只比灵儿现在大一点,两人此刻的年纪也非常相似。
仔细看起来,竟然要有七八成的相似。
“我用了些……办法,做了好些次实验。可是最多也就只能维持成这样了。”
魏燃有些遗憾的摸了摸落清澈的头。
“她不会哭,不会笑,听不懂我说我想她。
可是还好,她再也不是一堆白骨了!”
“……”
“你不知道,我们成婚的那一天,是整个黩沛这几百年来最热闹的一天。
她是黩沛的女主人,最风光的新娘。
只可惜这三年,我却只有晚上偶尔能来看她。”
“你跟我说的与我成过婚,就是……娶了她吗?”
尽管灵儿的语气没有丝毫不敬的口气。
但魏燃还是立刻替落清澈委屈了。
马上替自己的新娘辩白道:“她便是这样也很好,娶她那天,是我一生最幸福的一天。
所以我才舍不得脱去她的喜服。
而且……
她也是你啊!”
灵儿纠结的看着魏燃,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如此护她,敏感到连半句算不得冒犯的冒犯都听不得。
“那你在困陀山时说仙界来犯,有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护,可也说的是她?”
魏燃看着床上的人,点点头,“黩沛烧了便烧了,大不了重新再盖,清澈我一定要护好。”
灵儿看着无知无觉不言不语的落清澈,又看着魏燃,无声的叹了口气。
忽然想起了她和师兄行至凤仪城时听说过的那桩奇闻。
“百磨村的白骨娘娘可也与这有关?”
“白骨娘娘我没听说过。你说的可是人间那些肉白骨的传说?”
“正是。”
“这个咒法我一点点的尝试了很多次。
前面失败的几次,的确会将与清澈生辰完全一样的逝者肉身也一并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