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韩念伊又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虽然想念,但又不好意思主动和贺泽羽同房。
楚灵在收拾着屋子,说道:“小姐,将军不打算赐您一间院落吗?”
“这里不好吗?”跟心爱之人同住一院,离得这样近,比那些豪华的院落,更让人安心。
“不是不好。”楚灵抱着鸡毛掸子,走到韩念伊面前道:“这是面子问题,若是让外人知道,堂堂大将军夫人,竟然连自己的院落都没有,住在一间偏室,这多让人笑话啊?”
韩念伊坐在梳妆镜前,解戴首饰,淡淡道:“这有什么关系,日子是自己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本将军的夫人,面子里子都得有。”贺泽羽走了进来,说道:“本将军早就为伊伊备下了院落。”
楚灵比韩念伊还兴奋,“将军,是哪一间呢?奴婢这就给小姐收拾东西。”
“不必了。”
“啊?”
贺泽羽深情款款道:“本将军送的,是整座大将军府。以后府里的任何地方,伊伊都可以随意出入,任何院落随你居住。”他有别有深意地看着韩念伊,说道:“包括本将军的寝房。”
韩念伊还是忍不住红了脸,楚灵高兴极了,提议道:“小姐,您赶紧挑一间吧,若是日后自己喜欢的院子被人选了去就不好了。”
“被人选了去?”韩念伊小声地念叨着,一脸的欢喜慢慢退了下去。
“没有别人,大将军府有一位夫人就够了。”贺泽羽抓住韩念伊的手,往屋外走去:“算了,省得你像昨晚那样四处跑,那以后就住蘅泽苑,本将军的寝房吧。”
贺泽羽把韩念伊带回房后,两人温存片刻,贺泽羽就开始索取。韩念伊半推半就道:“将军,我还没沐浴呢。”
“一会儿去吧。”贺泽羽咬上她的耳垂,“一会儿和我一起去。”
“才不要。”
贺泽羽不乐意了,霸道地说:“不许拒绝。”韩念伊还想争辩,被封住了唇,贺泽羽顺着向下,伸手去解开腰带,韩念伊生疏又娇羞地主动起来,贺泽羽满足一笑。
云雨过后的疲累侵袭着韩念伊的身体,但她依旧舍不得睡去,直勾勾看着身边的男人。
“怎么不睡?”贺泽羽侧身对着韩念伊,温柔地揉着她的秀发。
韩念伊抱住了他,厚着脸皮说道:“还好我逼着你成婚了,不然不知道要便宜哪家小妖精了。”
贺泽羽捏着她的鼻子,说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抱着和离的态度与我成婚的?”
韩念伊有些气愤道:“可最终休妻的可是你。”韩念伊想到了那封休书,“我把休书丢哪了?”
贺泽羽凑近耳边小声道:“我烧了。”
“你…”
“怎么,还想留着?”贺泽羽的话语里带着严厉。
韩念伊美眸含情,一本正经道:“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就是救了你。”
“伊伊这是在说情话吗?再多说一些。”
人世间最甜蜜的莫过于,怀中所抱之人,亦是心中所念,而彼此还心意相通。
送走贺泽羽,韩念伊开始一天、两天、三天…数着日子过。相思离人愁,等待的日子空唠唠的,乏味且漫长。可越想充实自己,越是定不下心。韩念伊整日魂不守舍,锦绣坊的事也不太顾及。连瑾王侧妃夏芷柔的婚服到了,也没去锦绣坊查看,最终惹出了祸事。
素影急匆匆进了花园,严肃道:“夫人,锦绣坊被查封了。”
“怎么回事?”韩念伊收回心神不宁,严肃起来。
素影汇报道:“今日是瑾王迎娶侧妃的日子,可侧妃的腰带居然在拜堂时无故断裂了。众目睽睽之下,侧妃羞愧难当,晕了过去。经过一番检查,发现是嫁衣材质问题,丝线不牢而崩裂了。”
“怎么可能?”韩念伊虽没见过嫁衣,但是谢宁安做事是何等细致,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差错。韩念伊问道:“赛姐姐呢?如何?还有此事可有牵连谢掌柜?”
“据探子来报,夏将军震怒,亲自带着京兆尹的人查封了锦绣坊,将赛掌柜和一干人等全数带走了。至于是否牵扯到谢掌柜,还未可知。”
韩念伊觉得此事并不简单,“我们现在去见赛姐姐。”
素影知道韩念伊的脾气,并未阻拦,“属下去备马车。”
这是韩念伊第三次到京兆尹府,前两次都是负伤而归,不知这次迎接自己的又是什么。韩念伊拎起裙摆,踏上台阶,问道:“如今京兆尹是谁的人?”
素影如实道:“这种小事,大将军府从不在意,所以属下不知。不过属下会立刻派人去查。”
守门的是京兆尹府的老衙役了,他们亲眼见证韩念伊两次入府,两次受伤,两次被救。而京兆尹每一次都没得善终。两人心生恐惧,恭敬道:“贺夫人,不知您今日有何贵干?”
素影上前道:“我家夫人是来探视锦绣坊的掌柜的。”
衙役面露难色道:“我家大人吩咐了,她是重犯,不得探视。”
韩念伊不悦道:“重犯?因为一件衣裳的纰漏,还未查证,就成重犯了?”
“夫人勿怪。”衙役恨不得跪下了,委屈道:“夫人啊,我等只是最下层的衙役,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素影掏出一块令牌,说道:“可以进了吗?”
赫然显目的“贺”字,天煞的令牌,谁人敢不给薄面。“可以,可以。”衙役懂事地说道:“夫人,您请随我来。”
一路畅通,韩念伊见到了暗室之中的赛丽娜。狱卒打开了牢门,赛丽娜站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韩念伊吃过这里的苦,拉着她的手,检查着赛丽娜的身体,问道:“赛姐姐,你怎么样?他们可有滥用私刑?”
“没有,没有。”赛丽娜拉住她的手,说道:“我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