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宋太太，我们只想了解您和宋先生没对这项严重的人身侵害提出控告。”记者虽然没再说出那两个字，但也没放弃。

纪晓舒觉得脸有些僵，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鬼话，有时候甚至连对方的问题也听不清白，每个字每个词倒是知道是什么意思，连在一起，就不知道对方到底想问什么了。她每次对自己的回答没把握的时候，便要看向吴清兰和夏欣柔，这两人，始终是一个点头，一个竖大拇指，用手机对着自己拍个不停。

可是此刻，当她再看向两人时，一个在摆手示意终止，另一个已经直接蹦起来，双手挥舞着喊停了。

记者对摄影师做了一个手势后，便向纪晓舒道歉：“对不起，宋太太，我太唐突了，下面访问时，我们会换个问题的，请您不要放在心上，对不起。”

纪晓舒愣愣地说：“没关系，但是你说的……”

流产是什么意思？

夏欣柔已经跑到了纪晓舒面前：“那个……”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便瞪了一眼走开跟摄影师说话的女记者，“会不会说话，还是记者呢，正常人都不会说这种话。”

“夏欣柔——”

夏欣柔听到纪晓舒喊了自己的名字，便飞快地说：“你不要听他们的胡说八道，我们不要接受他们的采访了，我们回家吧，看他们的水平也不怎么高嘛，我们换一家。”

纪晓舒微微仰头，盯着夏欣柔，发现她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向自己。

纪晓舒又喊了一声，甚至拉了拉她的手，夏欣柔这才看着她。

“那个记者，说我流过产？”纪晓舒觉得两手冰凉，额头和心口却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