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看着越说越乱想要揪自己头发的夏欣柔，“宋泽远不会说你是狐朋狗友的。”

“我知道——我知道宋泽远不是那种人，但是我自己也应该有分寸的。这事关我做的对不对的问题。你觉得我现在可以再在半夜给你打电话吗，让你在怀着孕的时候没办法好好休息，顺便吵醒你身边的宋泽远，就是因为我怀疑卓文阳的脸和智商不成正比。我可以那么做的吗，当然不可以了好不好，我也不可能总是和你在一起吃午饭吃晚饭了，因为你要回家的。这些都是原本就该带来的改变，你比我更早的进入了这种成家立业的生活，有了更多需要关注的人和事，我的状态虽然也许没有你改变的这么明显彻底，但是该明白这是理所当然的。”

夏欣柔的声音很高，简直就是在惊恐地质问，“你很快就还会有小宝宝了，在我还觉得我们都是小孩子的时候，我要看着你去当妈妈了，你有没有想过对我的冲击。就连我也要努力地成为一个不拖后腿的干妈。我们之前明明已经谈过这些事了，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又翻出来讲。根本就没什么好讲的好么，要怪就怪你自己，谁叫你这么早就结婚，说好了晚婚晚育呢……”

夏欣柔说了这么多，期间有两次甚至破音了。纪晓舒学着她的语气冲着她的脸喊：“当然是我爸爸叫我去结的婚。我的什么事情你都知道你还问什么问？”

这话完全不像是反驳，两人鼓着脸颊瞪着对方看了片刻之后，像是一个听到什么冷笑话或者脑筋急转弯忽然反应过来了，忍不住笑出声。

纪晓舒眨眨眼睛，好久之后才问：“这都是谁教你的？还是阿姨吗？”

“我自己是有感受会思考的，倒是你一直以为我们还可以像在学校里无忧无虑什么都不操心才是奇怪。”

“我才没有无忧无虑……反正，鸡毛蒜皮的小事你想不想告诉我是一回事，但是大事，麻烦请一定告诉我，我们又不是只能在一起没心没肺吃吃喝喝，不然我会觉得自己这个朋友做的不合格的。你以后喜欢上了什么样的男人，或者被什么样的男人追求，一定要告诉我。我求求你了，至少看着我还能保有闺蜜这个头衔的面子上，让我能掌握第一手八卦好不好？”

“如果我说好的话，你现在能让帅哥师傅送我回家吗？”

纪晓舒想了想，之前一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全部被她用别的态度敷衍过去了，但是现在她想认真地对夏欣柔说：“我承认你真的考虑了很多……”

“但是？”

纪晓舒笑了笑，“没有但是，你考虑很多，我现在也要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也许我的时间和精力会因为我结婚养孩子这些事情压缩了许多，没有办法和你继续一起玩，但是——你把这个词忽略掉，你没有听到，我们只是会缺少比以前少很多的共同经历各种事情的时间，却不会妨碍你告诉我经历过什么。我知道这么说会显得有些矛盾，可是我们肯定还是会好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