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听宋泽远巧妙的将话题从他身上一、两句话就转移到安慰自己的方向上,而且纪晓舒听的时候,心里非常的自在,“可是当她指责我做的不对的时候,它就已经变成了一个问题。”
“这是你们两个人的错,亲密到毫无顾忌的着手安排对方的生活,就连父母对孩子有时候也做不到这些,当随着你们身后中另外有别的身份出现,你们一定会在以后还会遇到这类分歧,所以,趁着现在意识到了问题,快点将那种把对方当做自己来要求以及塑造的心态,分歧越来越多并不代表着你们的关系会越来越糟。当你们分开时走各自的人生道路的时候,就连分歧到时候都有可能是分开面对的,你们是好朋友,但已经不是中学时代那种形影不离每天手拉这手上学放学的那种朋友了。”
纪晓舒听宋泽远这种直接指出自己的错误的地方,她用牙齿轻轻地嚼着下嘴唇,“我好像听明白了一点,有分歧的时候不一定要专注地只想着解决分歧,而是试图理解这里面的差异对不对。”
“你以后手拉手共同朝前走的人是我,共同面对相同的困难的人也是我。虽然丈夫和朋友这两个身份听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但是一个人的时间和付出、吸收感情的精力是有限的,当你少为了夏欣柔的种种事情担忧的时候,至少会多关注一些我。”
“我对你已经关注重视到眼里只有你了。”
宋泽远上下摇晃着纪晓舒的手,两人就像是在握手一样,“所以,你不要总是为了与夏欣柔的沟通不苦恼了,我从醒来之后已经见到你无数次的哭丧脸了,让我差点以为你实在担心我变成跛子了。”
如果纪晓舒完全不担心宋泽远的恢复的话,她说不定就被这句玩笑话逗乐了,“不准你拿自己的身体状况开玩笑,一定不都好笑。”
从宋泽远的表情看,似乎并不是完全将那话当成玩笑了,他微微用力紧了紧纪晓舒的手,“你最近多观察一下老爷子,看习惯了他的拐杖,还有他走路的姿势,过一段时间看我应该就是不会觉得奇怪了。”
“你还说!”
宋泽远这才放过了自己的腿脚。纪晓舒看着他眨眨眼睛,问:“你累了吗,那么休息吧。”
“你呢?”
“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直到张婶她来了为止。”
宋泽远没有说什么,只是露出一个微笑之后便闭上了眼睛,只不过他的手始终抓住纪晓舒的手没有放开。
安静了片刻后,纪晓舒说:“谢谢你,虽然我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不够聪明,做人办事方面也需要你领着我帮我开窍,但是你从来没有敷衍过我,认真的有什么就说什么,谢谢你的计深远。”
宋泽远没有睁开眼睛,不过他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是睡着了。
“你总是喜欢与任何人都亲近,我是不会成为那样的人,而有时候又觉得你可能会因此而容易受到伤害。其实我并不是很自信,毕竟我也是第一次成为你的丈夫,你喜欢的生活方式,相处模式,我可以尽量去做对的事情,但是不一定就可以做得好。”
纪晓舒的手指轻轻挠着他的掌心,“我就觉得你做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