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听了宋泽远的一席话之后,心中的情绪虽然没有完全纾解,但是人至少已经自信从容了许多。她以前以为,两个人的关系最亲密的体现就是不分你我。而现在宋泽远却告诉她,必须要分出你和我才能有健康稳定的关系。
纪晓舒叹了一口气,虽然有道理——宋泽远的话就没有没道理的时候,但是在这种两个人正在闹别扭的情况下说出这种话,理解能力太差或者理解能力太好的人估计都会直接品读出来要绝交的意思。自己这边还有非常靠谱的宋泽远点拨提醒着,夏欣柔那边——纪晓舒摇摇头。
这种话到底该怎么对夏欣柔说,晾着她不管的话也不行,冷战比吵架要可怕伤人多了。
纪晓舒在回宋家的路上给卓文阳打了一个电话,第一句话就是问夏欣柔在不在他身边。
“不在,从医院出来之后就送她去了公司,这个时间她早就已经到了。如果你要找她——”
“稍后……你们的午饭是在医院里吃的吗?”
卓文阳沉默了片刻,纪晓舒听到他突然发出的一声笑声,“嫂子,你确定你特意打来电话,就只是想问问我和夏欣柔那丫头午饭吃的怎么样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一切挺好的,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夏欣柔的情绪怎么样?”
“还算冷静,没有摔锅摔盆的,午饭也吃了不少,还自来熟的和一个陪床家属聊了会天。”
虽然卓文阳回答了纪晓舒的每一句问题,而且从态度上来说非常的真诚,但是纪晓舒觉得他这就是在敷衍打趣自己。
卓文阳自己闷笑了片刻之后忽然略微正经的对纪晓舒说:“嫂子,我觉得你关于叶品川的那件事做的完全没有错,你和夏欣柔那丫头因为这件事闹一点口角的话真的没有必要。”
“夏欣柔她——”
“她呀,从头到脚一股闷头向前直冲的小孩子气,说话不会拐弯抹角的就算了,就连做事也是连弯都不会拐一下,这一点虽然很招人喜欢,但是真要去做实事的时候就行不通了。我已经说过她了——”卓文阳又笑起来,“虽然从她的表现来看,我说的话好像并不怎么好使,而且我也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是我至少说出来了。嫂子,你不要太生下欣柔的气,她和叶品川那种人没有打过交道,现在许多事情都需要这样绕来绕去,牵扯进来许多人才能解决,这样跟夏欣柔说的话,她又觉得我们在随波逐流,但是啊,我们的目的又不是改变什么,出现问题解决问题才是我们应该做的。幸亏她的可爱里面已经包含了这种小孩子气。嫂子,你去和他谈一谈,你们两个闹别扭的话,真的会有许多人跟着倒霉的,首当其冲的估计就是我和宋泽远了。”
卓文阳没有听到纪晓舒的回应,他迅速的说,“你们两姐妹的事情,像我这种粗心大意男人好像也说不出来任何有用的话,但是,只求您努力一把,我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就朝着让夏欣柔不要迁怒连累到我头上这种程度就可以了。”
纪晓舒也忍不住笑起来,“那我尽量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