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问过三秀的意见后,和三秀一起到秋爽楼吃了个午膳,午膳后,牙行伙计已经听从云容的安排,帮忙叫好马车等在楼外。
马车车夫是熟路的老手,跑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带着三秀,云容和那伙计到了城西的山丘脚下,因为山路窄,又又台阶之类的,马车上不了山,云容和三秀只能下来由那伙计领着,一步一步朝山上走去。
曲径通幽,树影斑驳。
其实,山上的林木也不深,上面长的大多是桃树,或是其他类似的花树,看得出来,树龄都不小了,可这些树都是怎么长也长不成遮天蔽日的那种。
现在虽是冬天,山上却也仍有绿油油的草木,再加上今日出了太阳,天朗气清的,山尖天空碧蓝,白云悠悠的,伙计领着云容,云容牵着三秀,身在其间,倒是挺有岁月静好的意味。
“就快到了。”那伙计笑嘻嘻地朝二人说道。
伙计没想到,这位看看起来娇滴滴的夫人一路走来,竟也气定神闲的,不见疲惫。
三秀笑着对那伙计点点头,伙计愣了一愣,被那笑容晃得头脑发婚,怕得罪客人,伙计低下头不敢再看。
三秀也并不在意伙计的想法,继续被云容的大手牵着走。
云容则很满意这些在人间苦苦求生存的人们识趣的样子,果然,温饱都不稳定的人大都没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再美的姑娘,比不上一桩生意里抽成的酬劳要紧,只有他们修真界那些三餐不食的闲人,才会目光灼灼,让小丫头感到不安。
清风徐来,有几分寒气,夹杂着浅浅的幽香。
再朝前几步,就见到几树黄腊梅盛放着,梅花树下,屹立着刮了石灰的院墙,院墙上还有镂空的菱形花窗。
他们脚下的石板小路,直通院门。
不太远的山丘几处,飘起袅袅炊烟。
还不必进去,只是站在外面看着,三秀脑海中都幻化出一副春日里,炊烟袅袅,屋前树满花的景象。
只可惜这院墙是砖墙,若是篱笆,那可真是美极了。
云容也愣了一愣地瞧着这一偶,心中也生出些诗情画意来,有种想与这个小丫头在此朝夕相对,白头到老的期望。
院内的宅子,二人大致看了一眼,和想象中差不多,屋子修建得不如城里那些精巧的宅子,雕梁画栋,檐牙钩啄的,不过是普普通通,只是修得比那些乡野人家的屋子,更加结实讲究些。
屋子里只剩下些搬不走的大件家具,其余的,前任屋主都已经带走。
三秀很满意这个宅子,告诉给云容后,云容也很满意,两人随着伙计回了牙行后,便找到管事,交付了银两,下午,牙行的人当即便和云容签好文书,送到衙门盖章后和钥匙一并交给云容。
云容分别又赏了那管事和伙计几两银子后,二人被那管事和伙计感恩戴德地送出牙行。
去往牙行伙计推荐的家具铺子路上,三秀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师……呃……容哥,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银两的?有银两就算了,你竟然还有银票。”她还是不太习惯喊师祖“容哥”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