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听了,也不去纠她称呼的问题,眯了眯眼角,笑容温柔地道:“傻丫头,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我们修士,也是有不少来俗世游历的,总不能避世就连人间如今是和何朝何代都不理会吧,飘渺宗也有专司凡俗的修士,到人间来所需的重要物品,包括银两等都可以在他们那里拿到,不过,你不需要操心这些,我不会和你分开,以后你若是再想来,我会处理好一切,不过说来,我也要给你些银两放在身上,这样你做事也方便些。”说着,也不知道从那里又取出个和他身上荷包同色的荷包递给三秀。
“啊,谢谢容哥。”
三秀道谢接过,荷包沉甸甸的。
但因为实在街上,三秀也就没有打开看,直接将荷包收了起来。
果然,手中有了银子,三秀动作也更大胆了些,见街上的冰糖葫芦,纸风车,葱油饼,糖糕,炒栗子,胭脂膏子……都要凑上去瞧一瞧,看一看,最后却什么也没买。
“为什么不买呢?”云容有些不解。
三秀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觉得他们做得不是太好,比我以前见的就要差些,所以就没买。”
云容听是这个原因,笑道:“街上这些小摊贩卖的东西,多是为了养家糊口,顺着个流程做出来的东西,大多是要比那些花了心思讨好主人家做出来的东西是要差些,店铺里的,或许会比这些摊子上的好得多,要去看看吗?”
“不用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去看家具吧,要布置一个家,想想都觉得千头万绪的。”三秀想到刚买下的宅子还有还有许多东西要准备,对逛街一下子也就兴致乏乏了。
云容抬手摸了摸三秀的头,宠溺地笑着道了一声好。
他很喜欢三秀说家这样的字眼,那赶紧,就好像她心里已经承认他们就是一对夫妻一样。
买好宅子之后的事情,事情果然如三秀想的一样,很是麻烦,他们是踩在宵禁的前一刻回到客栈的,回到客栈之前,他们去了家具铺子,定下一套黑漆家具,并一些赏瓶,又去了绸缎庄,订下什么床铺棉被,帐子门帘之类的,之后还有什么锅碗瓢盆,真的是想起来样样都缺,样样都要买,好似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不缺的一样。
云容也觉得有些累着三秀这小丫头了,要不是不想让人打扰,云容都要考虑是不是该添几个下人来管这些琐事了。把大致能想到的东西都买好了,又和那些铺子商量好送过去的时间后,二人才踩着宵禁的时刻回到客栈,虽然修士不会因为走的路多了而感觉到疲惫,可三秀今日莫名觉得疲惫不堪,回去稍做梳洗后,连晚饭都没吃,到头就往床上一靠,云容见她这样,也兴致勃勃地靠到床上,将人搂在怀里,一同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两个人起来,在客栈用过早饭后,又去了城西的宅子,三秀拿了一个没用的储物袋将屋子里,前任屋主留下来的家具全都收了进去,然后交给云容拿到院子里,打碎后堆成一堆,扔了个火球,在院子中瞬间烧成灰烬,随后,云容又在屋中一个清洁术一个清洁术的扔,倒是很快便将整个宅子清理得一尘不染,但也空空荡荡,家徒四壁了。
到了正午,那些联系好的铺子慢慢地送了东西上门来。
家具铺子的师傅和伙计们开始在云容的指示下,在屋里摆放送过来的家具。
家具铺来了十几个伙计,并一个老师傅,但因为马车近不了山,只能用驴马一件一件的又是驮又是扛地送上门来,像大件的拔步床柜子书架之类的,还要拆开分别驮上来再组装。这一天,光是家具铺子的人就在宅子里忙活了一天,才把屋里大件的家具运过来安置好。
次一日,则是家具铺子的人来补送其他小件的零碎家具,以及绸缎庄的人将订好的铺盖等送过来,又再云容的赏银攻势下,高高兴兴地帮忙铺设好一切。
再之后就是那些锅碗瓢盆的器皿,摆件之类的,甚至就连木柴,云容也和附近一个人家订好,他们家一月送五次木柴过来,银子和他月结。
等到柴米油盐都备齐全了,云容和三秀才在买好宅子的七日后,在客栈退了房,搬进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