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卫玦在小筑里吃晚饭。每当卫玦来吃饭,或者小坐一会儿时,白蒹葭总是那么地尽心竭力,殷勤备至。她总是抢在小竹和梅英之前给卫玦端茶倒水。她穿衣裳的颜色、样式总是和寒月白的很接近。在寒月白看来,白蒹葭处处学她,是视她为偶像了,是对她的忠心。
卫玦不在的这几天,寒月白跟白蒹葭学刺绣,绣了一朵海棠花。晚饭后,寒月白得意地拿出绣绷给卫玦看。
卫玦拿着绣绷凑近烛台,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啊?”
“海棠花啊。”
“这是海棠花啊!”卫玦呵呵笑起来,“你绣的是蔫掉的海棠花吧。”
寒月白一把拿过绣绷,气鼓鼓地扔到桌子上。没好气地说:“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真是小心眼,”卫玦从后面抱住寒月白,在她耳边悄声说,“晚上我就留下了。”
寒月白转身推开卫玦,含羞带怯:“我们还没有成亲。你不许再动这样的心思。”
“反正早晚是夫妻,先行夫妻之实又何妨。”卫玦又粘上来。
“你是堂堂的南安皇子,怎么说出这样不知羞的话。”寒月白脸上火辣辣的,“我不要再看到你了,赶紧走。”
“你都以我未婚妻的名义参加祭祖了,就已经是我的人了,只差了拜堂这个虚礼罢了。如果你同意,我们明天就可以拜堂成亲。”
寒月白说什么也不同意,警告他不要有非分之想。卫玦继续死缠烂打,严厉的言语起不了作用,寒月白只能动武了,连推带拉,一脚把他踹出门外,关门上闩。
第二天快到中午,毛球球逮到一只老鼠,老鼠仍有气息,就算被咬住了,还在垂死挣扎。毛球球叼着老鼠飞快地往小筑跑。白蒹葭在教寒月白做刺绣,一个教得仔细,一个学得认真。在白蒹葭的指导下寒月白绣好了一片叶子,像模像样的。
“刺绣啊,最忌讳的就是急,慢工才能出细活。”白蒹葭说,“再练上几天,你这叶子就绣的和我一样了。”
“是嘛,我还是很厉害的。”寒月白盯住叶子看,爱不释手,自我陶醉。
毛球球跳上桌子,把老鼠放到了白蒹葭放针线的簸箩里,喵喵地叫了两声,炫耀它的战利品。小老鼠缩成一团,身上被咬出了洞,流着血,战栗不已。
“现在我们来绣花,你喜欢什么颜色?”白蒹葭问。
“红色。”
白蒹葭把簸箩拉到面前,赫然入目一只老鼠。
“啊!”白蒹葭大声尖叫,跳起来,怒骂道:“毛球球,你干的好事!小畜生!”
毛球球被吓到了,跳下了桌子,茫然地看着白蒹葭。小竹和梅英跑了出来,她们与白蒹葭一样,看见老鼠就是一通乱叫,躲得远远的。
惊惶愤怒之下,白蒹葭操起烛台往毛球球身上砸。烛台正中毛球球后背,毛球球凶狠地叫了一声,跑走了。
寒月白伸手去拿老鼠。白蒹葭慌忙地叫道:“别动,扔掉,扔掉,连簸箩一起扔掉!
“干嘛连簸箩也扔?”寒月白问。
“我不要了!太恶心了!”白蒹葭一脸的厌恶。
“一起扔了吧,簸箩针线才值几个钱。”小竹说。
她们三个都不敢碰簸箩,寒月白端着簸箩出去,不知道该往哪里扔,遇到一个仆人就把簸箩交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