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你那么多金子、银子,叫你不要陪客嘛,你怎么又陪上了?!”满天星气愤地说。
“你给我松开手!”紫荷用另一只手边捶打满天星边说:“就你那点散碎东西哪够老娘花的!”
一个身穿红色衣裙的姑娘正挽着一个恩客的胳膊,扭动腰肢,迎面走来。“瞧,他们总是这样打情骂俏的。”红衣姑娘调侃道。
满天星把紫荷推进房,关上门。紫荷揉着被拽红的手腕,诅咒道:“你这该死的粗人!野人!总有一天会被扒皮砍头!呸!”紫荷一生气就这样咒骂他,他一点也不在意。
“被你骂一骂浑身舒坦。”满天星哈哈一笑,伸手去捏紫荷的脸蛋,“就爱看你这生气的小模样。”
紫荷打了满天星的手,又呸了一口,说:“别再动手动脚的!”
“几天不见,碰都不让我碰了!”满天星不高兴了,“为什么每次刚见面你就得先嫌弃我一会儿那?”
“那是几天不见吗?是一个月了好吗?一个月不见,不就生分啦。”紫荷坐到梳妆台前,对着大铜镜整理发髻。铜镜边上是满天星送给她的檀木首饰盒子。
满天星走到她身后,俯下身,亲昵地说:“原来你是怪我不来啊,想我了是不?
铜镜里是紫荷不屑的笑容。
“求你多少次了,让你嫁给我,你就是不答应。”
“我回你多少次了,我不想嫁到山沟里去。进去了,我就别想出来。”
“羊角寨有什么不好,山清水秀。嫁给我,再给我生一打孩子,这日子多安逸啊。”满天星自我陶醉了。
“母猪才生一打孩子。你去找头猪给你生!”紫荷站起来,双手叉腰,“我再说一次,我是不会嫁进山匪窝去的。”
满天星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条形的东西,放到桌子上,那长条形的东西用白手帕包住。她拿起来,揭开手帕:原来里面是金簪,金簪的头是朵盛开的荷花,荷花下面是一张小荷叶。她两眼放光。
“你嫌弃我的身份,却从不嫌弃我送的东西。”满天星往紫荷的床榻上一躺,脚耷拉在床沿外。
她欢快地走到铜镜前,把金簪插到发髻上,插好金簪,笑盈盈地走到床边,趴到满天星身上。
“我是妓,你是匪,谁嫌弃谁啊。我只是想过安生的日子。你们的钱来的容易,这来的容易,去的更容易。你们的头是暂时寄在脖子上的,今天出去,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回来。你弟弟大海死得多惨。”
满天星抚摸着紫荷的背,沉思着。
“千都峰那事是不是你们做的?”紫荷抬起头,下巴顶在满天星的胸膛上。
满天星闭上眼睛,手在紫荷的后背划拉来划拉去:“昨天柳上端带兵来到羊角寨。我大开寨门,让他们进来搜查。如果贡品真在我们那里,今天我还能躺在你的床上?”他冷静的口气,好像真的不是他做的一样。
“真不是你做的?”
“真不是。”满天星猛一翻身,将紫荷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