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撤十里的冼州军接到飞鸽传书,张末手下右前锋展开白鸽脚上取下来的信笺,有些犹豫,信上说要他即刻发起进攻。
也就是说,要不顾张末的生死,不计代价,拿下滨州。
右前锋把信捏了捏,说道:“进攻!”
斑驳的树影投射在这些士兵身上,他们无奈的起身,拿起刀枪。
尘土被大军踩踏起来,飞扬在空气中,前几日连下了几日大雨,今日居然一直烈阳高照,温度很高,将士们身披着厚重的盔甲,一路从冼州奔袭过来,体力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前锋将军,今日高温,全军上下都已经体力不支了。张将军还在他们手中,此时进攻恐怕。。。”
右前锋身侧的人看到身后的士兵士气低迷,每个人的额头都见了汗,希望能够劝谏右前锋,暂时让大家歇一歇。
“时不待人啊,等粹城兵力齐聚,再攻下就难了,而且这是上头的意思。万一上面怪罪下来,以我这小小前锋将,吃罪不起。”右前锋也有些惆怅,在这样的高温下,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黏糊糊的粘在身上,更让人心生烦躁。
他已经意识到,全军上下,厌倦和烦躁,正悄悄滋长。
军令如山,他不得不咬牙前行。
滨州城外,陈清悟穿着安境王的那件外衣,里面是破碎了红色薄衫,在满是男人的军队里,还是那样显眼。
与冼州军不同,滨州军已经利用刚刚敌军后退十里的时间补给过一次,士气正隆。此刻竟都集结在城门前,严阵以待,居然早早做了迎战的准备。
“糟糕,他们人数增加了。”
“杨卿,去调乾奇的峥嵘营增员一线天!悄悄地,别人人看见了。”右前锋看了看形势,觉得不能盯紧这一个目标。
他身侧的那名小将连军旗都没有拔,只身一人静悄悄的绕到队伍后面。
“你就是张末座下的右前锋聂远吗?”安境王骑了一匹马,慢慢踱步到聂远面前。
“没错!”右前锋聂远并不发怵,不卑不亢的回答。
“不知道你比起张末,是强是弱呀,若是还不如张末,劝你就不要攻打我们了,省的害了这许多性命!”安境王有些轻蔑的开口。
听到安境王出言讽刺,聂远也十分不爽,反讽道:“在下也不知道安境王有什么本事,是不是在这边境还要靠着女人,说来王爷的桃花运还真是好,身边不是什么郡主,公主,就是武林高手,有什么烦难之事丢个女人出去就解决了,王爷究竟有什么本事,我倒想领教领教。”
闻言,安境王眉头大皱,像被戳到了短处似的,明明已经怒火中烧,却要掩饰住,:“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