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还没说完,古螂早已冲了出去。
宫女好奇之下,放下手中的活,也跟了上去。
“小雨!”古螂猛的一下撞开了房门。
三尺白绫之下,一具脱得精赤条条的无暇娇躯,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提刑按察使司,赵王脸色并不好看,沉声问道:“九弟,我没听错吧,你要复查六年前肖弦杀妻一案?”
古螂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凭什么?”赵王问。
“求你。”古螂跪地磕头。
“不够。”赵王淡淡说道。
“三个月内五十万两。”古螂抬起头。
“你觉得我会缺银子?”赵王明显有点意动,却还是问道。
“要的不是你缺什么,而是我有什么。”古螂直起身子。
“九弟,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胜算微乎其微。而且上官雨已经自缢而死,苦主都没了,就是真的翻案,又有什么意义?你又是何苦?”赵王叹了口气。
“但求心安。”古螂站了起来。
……
差役抱来一堆卷宗,赵王首先从中挑出一卷递给古螂说道:“当年你还小,我就给你详细说说。最初这案子并不是我负责的,而是澜昌县县令费进,这是他当初的审案卷宗,你先看看。”
古螂翻开卷宗,先大致浏览一遍。
简单说,就是澜昌县有个叫肖弦的茶叶商,有一天回到家门口,却发现大门反锁,而且听到家里发出那种女人快活的声音,后来似乎还有个男人呵斥的声音。
肖弦当时就气炸了,用力撞门。等撞开之后,发现家里后窗开着,屋里只有妻子一人,发髻衣襟都很凌乱。
肖弦质问其妻为何不守妇道,其妻矢口否认。直到肖弦在床底下找到一只男人的布鞋,其妻依然死不承认。
两人大吵一顿,肖弦拂袖而去。
第二天,肖弦妻子娘家人听说此事,前来相劝,却发现肖弦妻子面色淤紫、眼球脱落、七窍流血,已经死了。
于是报官,怀疑是肖弦愤而杀妻。
县令费进派仵作验尸,发现尸体嘴里尚残留有一些老鼠药。
又有邻居证实,昨天晚上确实听到肖弦夫妻争吵,肖弦扬言要打要杀。
很快,捕快就在肖弦老娘屋子里抓到肖弦,而且还从他身上搜出了五包老鼠药。
虽然肖弦坚持称买老鼠药是为了治家里的老鼠,没有杀妻。
但费进认为,人证物证俱在,肖弦又有充足的杀人动机,错不了,肖弦肯定就是真凶。
于是一番拷打之后,肖弦招供,被判斩首。
赵王耐心的等古螂看完,这才问道:“九弟,单纯从卷宗看,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