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儿一愣,连连摆手笑道:“没毛病,这个大名很好,未来世界的朋友都喜欢你。”木樨怕朱八介再追问,连忙打岔道:“咱们这个队伍为何夜间不休息,非得到明才让睡会,大帅之言,是何道理?”
“夜里休息,蛇虫盯咬、野虎恶狼,因为视物不清,皆不能周全防备,而明就可以看清许多,我们以前急行军,都是这样,有什么不对吗?”西瓜在一旁应答道。
“噢,竟然还有这么多道,嗯,有道理,是木樨考虑不周,佩服佩服呀!”木樨抱拳点头称道。
木樨抱着鹦鹉妹妹,寻到山脚之下,刚要落坐,见叶清溪招呼她道:“姑娘还是到那边歇会!”木樨见叶清溪指着临水旁的一棵树道。“姑娘在此处安歇,临山脚下,十分危险,山上如有乱石滚落,姑娘生命堪忧,还是到树下歇会比较安全。”
木樨见树桩和西瓜坐倚在树下吃着干粮,只一会儿,便歪着头,鼾声雷动。木樨拿起包袱,走到临水树下,倚靠坐下,给鹦鹉喂点米谷物,这时才觉自己得饥饿难忍,疲惫袭身,想着从昨日中午,就未好好吃饭,长途奔驰一直到此,一旦坐下,竟一丝力气也没有,想站起身去拿马背上的葫芦却也成了奢望。
一只羊皮囊送到木樨眼前:“姑娘若疲乏,就先用在下皮囊里的水!”
木樨心里想着:“还行,终于注意到本姑娘了,用皮囊讨好本姑娘,是因为本姑娘的皮囊好看还是想把本姑娘留在身边?若是那样,本姑娘何愁杀不了你。”
木樨淡淡看了叶清溪一眼,亦不客气,接过叶清溪手上的羊皮囊,拿出干粮,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一顿饭功夫后,几人便从落雁坡直直向北而行,感觉路旁越发凄凉,路过镇,虽未停留,但木樨看到乞讨要饭者变得多起来,路边野地,饿殍竟也常见。有胆大者拦住他们奔马,要点钱粮,急于充饥,木樨见叶清溪总能给予他们一些帮助。木樨心里在想:“这三品大员果然不一样,这一路发的铜板银子竟也不少!”
红日西坠,满绮罗,余霞似锦,一会儿空暮色渐浓,木樨见迎面几座高高山峰,背衬晚霞,沐浴在落日的余晖下,更显苍山翡翠青葱,碧绿如滴,一时心情大好。扬声笑道:“大帅,大概还有多少时辰能到霸雄关?”
“过了这几座青山,就进入霸雄地界,霸雄地界方圆百里,以青山为栏,绿水作障,境界雄阔,气势磅礴,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力重千钧,所以各位打起精神,估计迎接我们的不是美酒,而是一场恶战。”
木樨和叶清溪并辔而行,见叶清溪银色披风被风猎猎吹起,潇洒超群,便多看两眼,仔细观察,却见叶清溪披头下,腰上竟插有一白色玉笛,那玉笛有拳头粗细,因叶清溪战袍、披风皆是浅色,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木樨心里觉得纳闷,心里想道:此人竟是爱好音乐之人,一场恶战在即,不慌不乱,竟什么兵器也不带,却携带这瘦瘦杆杆的玉笛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