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樨儿,你看这——”
木樨见叶清溪从怀里拿出的一香囊,打开,扑鼻香气萦绕木樨鼻梁。
木樨捧过那干香木樨花瓣,那碎碎花瓣乖乖躺在木樨手心,香气袅袅,沁人肺腑,木樨抬眼看着叶清溪开心道:
“溪哥哥,您这一路风尘,真想不出这花树是如何带回来的。”
叶清溪攥攥木樨手道:“樨儿想想,若我们今日种上这颗木樨花树,若干年后,木樨花开,这些花儿都回到了树上,该有多么美多么香呀!”
木樨看着自己手心木樨花朵如点点碎金,她在想着那一天,如若这些花又回到我们的树上,又是怎样的情景?
十年前的那一夜是那么的美好,同样花开,如碎金碎银,却在一夜之间,全部落尽,希望这树花开,我和溪哥哥能在些花树下恩爱白首。
美好愿望,甜蜜心思,小小拳头抱起举过头顶,樱唇在不停保佑。
叶清溪看着木樨眼目泛红,知她又想起许多,他把那木樨手心花朵接了过来,塞到香囊中递给了木樨,然后牵过木樨手道:“樨儿,来,你我一块把它种上,就种在帅帐和你杂物帐中间这块空地上。”
木樨握紧香囊,把它放置怀中,让这香囊紧紧贴住自己肌肤,她怜惜地看着在地上躺着的这棵木樨花树道:“北方苦寒,南方温湿,木樨花儿娇贵,在此边塞漠漠,黄沙之地不知能否成活?”
叶清溪握着木樨手道:“只要我们用心来浇灌,相信它必能茁壮成长。”
一棵花树,两人忙活,木樨扶树,清溪挖坑,黄泥黑手,木樨用黑泥巴之手帮叶清溪抹去额头汗水,叶清溪用黄泥巴手拿出木樨嘴角黑发,两人相视,看对方如孩子般黑乎乎的鬼脸,皆哈哈大笑。
木樨淘气地用黑手在叶清溪鼻下画了个八字胡,清溪回敬,那黄泥巴的手瞬间让木樨变成了一个黄脸婆。
“夫人,你已年老色衰,成个地地道道的黄脸婆,为夫想——”
“你想什么?”木樨瞬间如母老虎般掐着细腰,黑指指着叶清溪道:“你个黑相公,竟然这把年龄还想着那糊涂心思。”
“不不不,夫人,你听我说,为夫想用这木樨花瓣给夫人做一瓶润肤露,夫人你看可好?”
“这还差不多。”木樨一听此话,笑逐颜开。
两人甜蜜之情不用言表,让站在一侧的几员老将皆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响,怕惊动甜蜜的他们。
影随身动,木樨回头见几员老将皆笑眯眯地看向自已,雷燃那大嗓门,吼起来地动山摇:“侄媳妇,还不赶紧嫁给我侄,你看,我侄对你多好,去个陵京城,人家最多带个花儿朵儿,我侄是个实心眼,竟然给你扯个花树回来,你看这新鲜的劲,这一人多高的花树,是怎么弄回来的,我竟不得知。”
木樨咬着嘴唇,晃动着身子,不好意思望着叶清溪开心地笑着。
叶清溪冲着她挤了挤眼,然后提来一桶水,木樨把叶清溪接过来的水浇到花树之上,看着这花树挺立,枝叶油亮,木樨仿佛已经闻到它花香扑鼻,萦绕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