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您也别着急,这霸雄虽然是您的霸雄,更是那皇上的霸雄,若霸雄破,敌军一夜千里,陵京城必势如累卵,国破家亡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叶清溪苦笑道:“樨儿你明白,天下的老百姓都明白,可坐在高高龙椅之上的皇上却怎么就不明白呢?”
“他也明白,可一边是一国太后,一边是当朝国舅,你要他怎么办?他也是个可怜人。”
“他可怜?全天下的老百姓逃荒要饭,流离失所,这份可怜向谁诉说?前线将士拼却性命,保国平安,每日流血牺牲,这份可怜又向谁说?殿前忠君,奉已克公,战战兢兢以已命博天下太平的老臣那份可怜又向谁说?”
木樨看着叶清溪已经抄写完《过秦论》,又提笔小楷加写了一分奏折,把两份整齐地放入信封,用火蜡封好道:“作最后的一博吧!希望皇上看到此信能重视边疆战事,切莫在敷衍拖踏,遗误宝贵战机。”
木樨听闻此话,叹息道:“在这乱世,所有人都是可怜人。如此乱世,大帅应该‘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候’,为何大帅费尽心机,力挽狂澜,救陵京于危难?救大康出水火?皇上却还是那般不长进呢!我只是替大帅可惜,大帅此生,应该找一个山清水秀之地,作一世快活神仙,不问世事,不求富贵,只求命安即可。”
叶清溪摇头道:“就因为如此乱世,奸贼辈出,国将不国,所以大康人身上都拥有一份责任,那就是救大康出水火,我父辈曾经努力过,虽以失败告终,然赤血长殷,信念永存,我从不以国难当头去避世,若以一已之身能让干戈不响,战火熄灭,那将是我之幸,大康之幸,天下百姓之幸。”
“可是,苦了你这个为大康之幸而努力之人。”
木樨停顿一会,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大帅,你不觉得所有事情发生太巧吗?豫王之死,是有人想嫁祸大帅,今日粮饷之事,又是有人要为难大帅,恐以后奇特的事更多,难道我们只能在此坐以待毙?既然皇上都没有心情来管霸雄之事,那我们必须搅出风云,弄出是非,打个对方措手不及,省得对方步步紧逼,弄得我们再无退路。”
叶清溪听到木樨此话沉思半晌,方点头道:“好,就依樨儿,此事交于你全权负责,若要何人帮助,尽管开口来说。”
“大帅说话可算话?若樨儿胡闹也不责怪樨儿?”
“君子一言,不过须留人性命,本帅还有余事未了,将要用他来做诱饵,为父亲洗涮冤屈。”
“大帅怀疑你父亲之死是人为陷害?”
“对,我必要将此事弄个清楚明白。”
“好,大帅放手,樨儿陪大帅一博,樨儿必不会让大帅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