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溪走进房间,恭敬地叫了声:“母亲。”
老夫人指着身旁椅子对叶清溪说道:“坐吧!母亲有话跟你说。
叶清溪乖乖坐到老夫人身旁,老夫人面向叶清溪,但木樨明显觉得老夫人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溪儿,你父亲事情也算了结,你这次回来,得把亲事给办了,切莫再拖,母亲已经帮你物色了隔壁胡医馆家的长女—蓝儿,那蓝儿长得如花似玉,性情和顺,而且绣得一手好刺绣,这多年娘和冰儿也多亏她的照顾。”
老夫人停顿一下,喘了几喘,木樨在一旁急忙端杯水来递给了老夫人,老夫人饮了口水,望了一眼木樨继续说道:“从你父亲被定为反贼起,门楣冷落,再无人气,我们偷搬到此,落难蒙冤,心如寒冬,这蓝儿姑娘从来不问我们过往,也不嫌弃我这个老叫花子,病了,有事了,什么熬药煎药,绣个花儿朵儿,这蓝儿姑娘叫一声就过来,帮完忙就走,从不索取半分报酬。就是你父亲在世,这姑娘也配得上咱家,明天你去送个礼,早早把这们亲事给定了,也了了母亲一桩心思。”
“不,不,母亲,你听孩儿说,蓝儿是个好姑娘,儿子非常感谢,明日儿子亲自登门,送点上好的东西过去,我们可用金钱报答她,但我和这位樨儿姑娘在霸雄已经定过了亲。”
叶清溪伸手,拽过木樨,两人皆跪到老夫人面前。
老妪低下头,仔细打量木樨,混浊的眼神里充满不屑和鄙夷,她清了清吵哑的嗓子冷笑道:“溪儿你说你们已经定过婚了?母亲问你,可有父母之命?可有媒妁之言?”
“母亲,我和樨姑娘两心相知,不需媒妁之言。”
“难道也不需要父母之命吗?”老妪声音一下提高了数倍,让叶清溪和木樨陡然一惊,刚想站起来的叶清溪赶紧又跪下,双手拽着老妪的手道:“母亲,樨儿是个好姑娘,陪着儿子在霸雄给儿子不少帮助,那胡家蓝儿肯定也是个好姑娘,但儿子和她并不熟悉,没有感情,请母亲收回成命,让我和樨儿成亲。”
老妪拿起椅旁满是疙瘩的拐杖,用力地跺向地面,哀怨道:“溪儿,你心中可有我这个母亲?既然你和这位姑娘情投意合,你大可在霸雄不回来,既然你回到泰南府,你心中就还有我这个母亲,我这个母亲就有责任帮你选一门好亲事,这几日你就把这亲事办了。母亲身体不好,不想再和你多说,如冰,去,选个好日子,叶清溪你就等着洞房花烛吧!”
“是,夫人。”
“母亲,母亲,溪儿不娶那蓝儿,母亲。”
木樨见冰姨垂立一旁,一付恭恭敬敬的样子,心里道:“这老妪,强硬又威严,真是不可小觑。”
这时木樨见叶清溪晃着老夫人的手,委委屈屈,她顾不得老夫人的嘲弄的目光,她跪前一步,抓住叶清溪的手,两人抓住老夫人的手乞求道:“娘,樨儿知道你今生吃了许多苦,樨儿定会和溪哥哥一块好好孝敬您,求娘答应我和溪哥哥的婚事。”
“木姑娘请起,木姑娘,我不是你娘,请木姑娘不要随便见到一个老妪就叫娘,木姑娘,虽然我家门不幸,但溪儿身为大康三品要员,身边常有一些来路不明的野花粉蝶想要缠住溪儿,你觉得作为他的娘,对这些想要缠住溪儿的野花粉蝶,能让她们和溪儿成亲?”
“母亲,樨儿是好人家的女儿,她是个好姑娘,母亲,你不能这么说她。”叶清溪拽住木樨的手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