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心里想着:“这老妇人,想用激将法主动让我撤退,我木樨儿历经那么多事,岂能上她的当呢?”
木樨笑道:“娘,野花也罢,粉蝶也好,都是大自然的馈赠,说明溪哥哥人好,值得野花粉蝶来爱,娘,只要你同意我和溪哥哥成亲,我绝对不会让野花粉蝶再纠缠溪哥哥可好?”
俩人的手紧紧地攥到一块,俩人彼此凝视着对方,一抹笑靥挂在嘴边。
“你们休想,如冰,带溪儿回房休息,木姑娘,对面房间你先睡一宿,天明后,蓝儿来之前,你必须离开我叶家,我不想蓝儿误会我们家的清溪朝三暮四。”
说完这话,老夫人站起身来,缓缓向房间深处走去。
叶清溪扶起木樨,对木樨噘噘嘴道:“樨儿,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去吧!明日我再劝劝母亲。”
“我没事,溪哥哥,你也回房休息吧!”
两人一个向外,一个向里,缓缓地放开拉紧的手,木樨回到自己房间,好不容易睡着,只浅睡一会,就听到院子里有阵阵抽泣之声,木樨起床,见忽明忽暗的火光映亮房间,心头一惊,顾不得披上外套,只穿短袖亵衣就跑了出来,见正堂大屋门正敞,而院里正蹲倒一人,仿佛已经窝成一团,她挑着一堆烧纸哭天抹泪道:“大帅,卷尧,你仇得报,冤得伸,终于让未亡人心里舒坦了一回,卷尧,我不知恨你还是爱你,这么多年,我何曾忘记我们的三儿呀!三儿,你在哪儿呀!你不要恨娘,是娘没有保护好你,溪儿,我的儿,你在哪儿呀?”
这时木樨见叶清溪匆忙从房间跑出,来到他母亲身边,弯下身子,抱住老夫人,轻轻唤道:“母亲,走,父亲已经知道了,咱们回房去吧!”
木樨见此情景,想过来搭把手,她帮着叶清溪扶起老夫人,却不料老夫人象疯了一样,用手狠狠地推开叶清溪道:“你不是溪儿,你借了我溪儿的身体,还了魂,而我的溪儿却死了,快还我溪儿,还我的溪儿呀!”
老夫人瞬间瞳孔放大数倍,嫌恶地推开叶清溪,再次扑向地面,哭声哀恸,听之让人柔肠搅碎。
“溪儿—娘想你呀!”
泪从老夫人混浊的老眼颗颗滚下,火光映射,晶莹刺目。
木樨从她的声音里听出阵阵悲凉,再看老夫人已经目乱神迷,木樨又觉得她十分可怜,于是拽起自己袖子,想帮老夫人擦掉脸上泪水,却不料老夫人却盯上了木樨脖子上的那块和田吊坠。
老夫人猛地把木樨脖子上雕有“婉”字的吊坠一拽,越收越紧,然后指着天空疯疯颠颠地大笑道:“你来了,你又来了,你来又和我抢儿子啦!温婉,你就应该死,你凭什么来抢我的儿子?温婉,你死不足惜,却把我儿子带走了,杀杀杀,把你们全家都杀掉,杀掉,儿子,儿子,溪儿,你在哪里?”
老夫人手一挥,作了杀的动作,一手紧紧拉着吊坠,把木樨脖子勒得仿佛断了一般。
木樨只能哄道:“老夫人,若你喜欢这吊坠,你先放手,樨儿把她从脖子上拿下来,送给你好啦!”
叶清溪一听木樨这话,眼神狠狠扫了过来,制止着木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