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看他的眼神,心中一凛道:“为什么溪哥哥的眼神有点怪怪的,难道这吊坠有什么问题吗?”
老夫人听了木樨的话,手稍稍放开,木樨以为老夫人已经听懂自己说的话,于是她把吊坠从脖子上拿了下来,替给了老夫人,哄着老夫人道:“老夫人,您看看,这吊坠可是您的?”
老夫人很乖地接过吊坠,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木樨想仔细听,却又听的不太清楚。
这时老夫人手缠吊绳,向木樨的脸砸去,木樨额头重重被吊坠一击,只觉疼痛如火,她不自觉地向老夫人看去,不料老夫人并不在意她的眼神,伸过手在手樨胳膊上狠狠挠了一把,木樨只觉胳膊被挖得钻心疼。
这时仿佛老夫人再缠上她,又向她靠近,木樨猛地推开老夫人,大叫道:“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老是挠我?叶清溪,你还不把她抱好,你看我胳膊被她挠得,几个大血道子,全破了。”
“破了好,破了好,破了再也找不到我儿子啦!温婉,你个死鬼,想来抓我儿子,没门。”
叶清溪并未安慰木樨,心思全在他的母亲身上,只是温柔地劝着老夫人道:“母亲,咱们回房休息好吗?母亲,没有人过来抓溪儿,溪儿永远陪着母亲。”
“她——温婉要过来抢你。”老夫人指着木樨道:“温婉,溪儿是我的,溪儿永远是我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带不走溪儿。”
“好,他们都带不走溪儿,溪儿永远陪着母亲,溪儿永远守着母亲可好?走,母亲,咱们好好睡一觉。”
“夫人,你怎么又犯病了?来,这里,冰儿带你回房间。”冰姨拥着老夫人那一侧带着老夫人走进房间。
只留木樨一人在院中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小臂发呆。
一整夜,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问候,木樨呆呆地坐在床上,摸着额头,鼓个大包;看着胳膊,几条血印,这个老夫人到底怎么啦?
木樨一夜辗转反侧,终于盼到天明,还未下床,就听院门响起,木樨透过窗户看到冰姨连走带小跑,答应道:“来啦!来啦!谁呀?是蓝儿姑娘吗?”
门栓拔下,大门打开,出现一张雍荣华贵绝色小脸,根根绿翡插入如墨发髻,眼如秋水盈盈,脸上笑意迎迎,话语温软动听,身材款款颀颀,她低声地问冰姨:“干娘还好吗?今晨,我听到你们后院有马嘶鸣,可是溪哥哥回来了?”
冰姨热情地道:“回来了,回来了,在房间等着你呢!”
一朵红霞飞向来人脸庞,来人在院中稍稍整理着浅绿色的衣裙,那浅绿色衣裙裙摆有带露兰草,滴滴清露水晶坠上,片片兰叶绿翡做成,兰草叶葳蕤,露珠莹剔透。
木樨终于知道什么叫“巧夺天工,娇柔可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