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儿,过来。”冰姨招手,那蓝儿跟着冰姨走进老夫人的房间。
“自己是跟进去还是留在这儿?进去是按什么身份进去?”木樨在房间里犹豫着,想跟着到老夫人的房间看看他们几人究竟怎么回事,终究鼓不了那勇气,不去,心内如煎似熬,折磨着自己。
“蓝儿姑娘进去,溪哥哥为什么还不出来?难道溪哥哥不知道什么叫避嫌吗?他们以前见过面吗?难道溪哥哥真的对她有意思?”
木樨在房间里胡思乱想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自己的心一点一点沉没,那房间的几人就好象定在那里,一个也没出来的意思。
木樨心头怨恨起:“叶清溪,你是带我木樨回来完婚的,还是骗樨儿来看你完婚的?为什么生生的又冒出一个蓝儿?”
木樨焦急地在房间走来走去,世界的静默好象要把她给吃掉,心头的恐慌一点一点在加剧,叶清溪,你还不出来吗?你骗我来此难道就是为了给木樨一个笑话?叶清溪,你出来,木樨摒弃家仇,摒弃恩怨,好不容易下决心跟着你,却不料你就是这样对待樨儿的吗?叶清溪,樨儿等你一夜,难道你心里一点也没有樨儿?
终于木樨看到羞涩的蓝儿走出院门,木樨心里轻松下来,还好,溪哥哥,毕竟你没有送她出门,还好,溪哥哥,毕竟你心里对我还有点感情。
木樨心思如流动的水,身体仿佛再也支撑不住,累得一下瘫坐到椅子上。
大门又响起,“这又是谁?”
木樨奇怪地站立起来,见还是那蓝儿,窗外那蓝儿手搭着两件大红喜服重新进院,再次走入老夫人的房间。
木樨心道:“跟进去看看他们,倒底在搞什么鬼。”
木樨走进老夫人的房间,见冰姨和蓝儿正围着倚坐在床头的老夫人说笑,一见她走进,瞬间她们脸上的笑容全部飞起。
好一会儿,老夫人装作木樨不在这屋内,又捧起喜服,夸奖着蓝儿喜服针角的精巧。
木樨细瞧那红色锦缎,喜服晃晃耀眼,亮亮明媚,用金线绣图,衣上鸳鸯对对,服边祥云朵朵,个个盘扣如相思结,结满了相思结满了爱,根根线线都沾着喜气和祥瑞。
老夫人摩挲着喜服,再也看不出昨夜的病态,她抓过蓝儿的手,高兴道:“蓝儿给娘看看,你的手真是巧,到底是大家闺秀,秀出的喜服就是好看,来,俩人都穿上试试。”
蓝儿一听,捂着樱唇,笑如春山,花枝乱摆。
蓝儿撒娇道:“娘,怎么好意思吗!”说着这话,眼睛偷偷瞄向坐在一旁的叶清溪,见叶清溪正低头沉思,她又喊了一声:“娘,莫不如让溪哥哥先试试。”
冰姨一见,劝说道:“蓝儿手艺真是好,再加上两人这身段,穿了绝对是一对壁人,让人过目不忘。”
“娘,让蓝儿服侍溪哥哥试试可好?”
“这丫头,怎么说话呢!那是我们溪儿的福气。”老夫人面容光鲜,如春风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