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肯定当真啰!这老太婆可不容小觑,她们家出的全是将军,如若住这个宅子,那可是将门出虎子呀,个个都是朝庭高官,一代名将!”
木樨听着诸人窃窃私语,看着台上叶清溪母亲,目露钦佩心里想:“原本以为这老太太是个糊涂之人,贪图富贵。却不料如此深明大义,着实令人佩服。”
这时有马车辘辘而来,从马车上跳下一个肥头大耳,衣衫华贵,满身绫罗的男子,他大叫道:“老太太你是要卖将军府的宅子吗?”
叶清溪母亲望向来人,铿锵有力道:“卖,银子若不够,可先付一部分定金,先给守城战士发粮饷,余银下家可慢慢筹积。”
“好,这个宅子我买了,我先把一部分银票放在这儿,宅子,老太太您先住着,此役若胜,叶大帅真能守住泰南,我把后续银票再给你们,到那时,我再找个喜日搬家岂不是皆大欢喜。”
“好,我老太婆今天就当众发誓,城在,我老太婆命在,城亡,我老太婆绝不苟且偷生,清儿,在城门旁给母亲支个帐篷,从明日开始,母亲就到泰南城南门住,待你击退寒染反贼,母亲再搬回茅草房去住。”
木樨见叶清溪目光凝聚,紧皱眉头,她知道他在为他母亲的身体担忧,可老太婆的义举深深打动着木樨,是啊!此时此刻,大家都应该摒弃家仇,共同抵抗即将到来的家破城倾。
将军府内,叶清溪手拿蒯大人拿来的名单勾勾划划,然后抬头吩咐蒯大人:“蒯大人,请把愿意参加这次保卫战的青壮年汉子速速招到衙门前,不愿意参加的,我们再上门动员,另外,能发动全家老少都上场,那更好,以十当一,也可行之。您先看看哪儿有空地,本帅开始带着训练,部署此次战役的作战方案。”
“是,叶将军。我这就去通知。”
蒯祥快步走出,木樨见叶清溪还是眉头紧锁,问:“溪哥哥还有什么问题吗?这些人的武器怎么弄?这短短时间,箭矢怎么造?”
叶清溪叹息道:“我已命城里的几个铁匠铺日夜不停赶制武器,各家各户制作箭矢,这两日就会发到战士手中,只是如今兵荒马乱,连连征乱,帑币紧张,国库空虚,守着泰南城的兵力早就被朝庭裁去,如今,泰南城青壮年汉子并不多,再加上时间短暂,来不及训练,这一次对付寒染,是一次硬仗,而他们并没有作战经验,散兵游勇,对付连连征战的寒染大军,实在有点杯水车薪的意思。”
木樨追问:“溪哥哥的意思是——”
叶清溪摇摇头犹豫道:“此役不好打。”
“溪哥哥的意思是兵力不够,此役没有必胜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