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启,为什么你要那么狠毒?是溪哥哥替大康挡下千万敌军,难道每挡千个,都要挨那一刀;陆景启,为什么你要那么狠毒?是溪哥哥战场筹谋,大康才没能亡国,难道每一次费尽心思的谋略都成的你杀他理由?你陆景启依旧能存在,那是溪哥哥冲锋陷阵,换来的你和大康的平安,为什么你要变得这么狠?”
每爬一步,都是问;每爬十步,都是恨,都是恨。
人们呀!为何你们不愿睁开良知的双眼阻止这场惨剧发生?难道你们个个都愿意被朝廷蒙蔽,做一世糊涂之人?人们呀!为何你们不去救下保你们平安之人,难道你们还想铁骑横行?
心在呐喊,可没有人听到她的心音;声在呼唤,可没有人停下脚步,去听她嘴里发出何音。
雨,怎么下这么大?你也在为溪哥哥而哭泣吗?你也是在为溪哥哥的负出感觉不值吗?雨呀!你怎么越来越大?
陆续有人摔倒在木樨身上,有好心人把木樨扶起,木樨站立起来,想挤进去,却也不能,只得在雨里嚎叫。
鞭甩雷鸣,一声“行刑。”
百姓高叫着,都向前拥去,只听得里面人在瞬间静了下来,“是雍大人,雍大人来了。”
只见雍质向刑场中间一跪,高声叫道:“皇上呀!收回成命吧!你不能杀叶帅呀!如今笛蛮军和寒染军正在休养调息,仍然虎视大康,想分割大康,民众手上无粮,反判朝廷之心日盛,若你在这时候杀了叶帅,再派何人去抵御即将到来的敌军铁蹄?”
“雍大人请起,雍大人不必为末将求情,我叶清溪行事光明,做事磊落,一生清白,堂堂正正,只希望末将死后,雍大人把末将的眼珠和四肢留下,高高挂到那陵京城城楼之上,若真有那天到来,末将也会阻止他们进入陵京。”
“请朝廷收回成命,叶帅为大康,几次力挽狂澜,难道大康真如范蠡留给文种信中所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
越来越多人跪下,请皇上收回成命,刑场监斩官皇甫思大笑着走下监斩台,准备扶起雍质,却被雍质一口唾沫唾到脸上,他尴尬地笑笑:“你们跟本总管过不去也没用呀!有本事找皇上和太后去,是他们在宫中下的旨意,让本总管凌迟处死叶帅,本总管只管照办就是。”
几个刽子手同时动手,一两银子一片肉,这时,一块一块银子扔上刑台,台上御林军喜笑颜开,俯身捡过血水里的银子,刽子手把一片一片带血的肉扔给下面百姓,血和着雨水成为激流,流下刑台。
这时,刑场外响起炸雷般声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放了叶清溪,若不放,我们要劫刑场了,告诉皇上,叶清溪没有和笛蛮勾结,更谈不上议和,这些都是有心之人的胡说八道。”
这时,有成百上千人都向刑台拥去,警戒线拦不住,刑场高台拦不住,许多人已经冲到刑台之上。
显然叶清溪已经痛得无力说话,只能小声地从嗓子里发生:“请你们,保住自己,不要,不要为清溪作盲目争斗。”
“御林军何在?给本总管挡住。若有不从者,杀无赦。”皇甫思脸色大变,急忙下令。
“是。”御林军冲上刑台,一字排开,逼得得台上之人纷纷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