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答应一声,找到他的龙袍,服侍万里纵横把蓝地团龙绵缎龙袍穿戴好,又帮万里纵横找来一件貂毛大氅,口道:“皇上,冰天雪地,又酒熏耳热,穿厚点,切莫受了风寒。”
万里纵横攥了攥木樨并受伤的手,眼睛仿佛穿透了木樨的骨髓,凝视一会,只轻轻唤了声:“樨儿,朕——”
好象满腹话语,却只说短短几字,然后一跺脚,便走出樨望宫。
木樨刚在樨望宫内静一会,就听唏露几个丫髻声音:“奴婢给寒妃娘娘请安,寒妃娘娘吉祥。”
这时寒妃娘娘已经踏进樨望宫内。
木樨匆忙从寝宫走出,跪地就拜:“奴婢给寒妃娘娘请安,寒妃娘娘吉祥。”
江落梅一把拖起匐地木樨,把木樨拽到寝宫,扔在地上,然后趴到床上就哭道:“我以为你会照顾好他,我以为我走后你会照顾好他,却不料传来的却是他的噩耗。”
木樨见江落梅垂胸顿足,再次大声嚎叫着,木樨走到寝宫外看了一眼,见到唏露几个丫髻,只轻轻说道:“你们几人去熬点醒酒汤,零妃娘娘喝醉了,在此又哭又闹,你们听到必不可把这事传出去,知道吗?”
唏露几个丫髻心知木樨虽没名没份,却是个正经的主子,是皇上心坎尖上的肉。
唏露几人连连摆手道:“娘娘放心,我们不说。”
木樨又回到寝宫,听江落梅继续说道:“听到他被凌迟的消息,我只能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木樨,你知道吗?那是何种滋味?何种心痛?”
哭了一会,江落梅下床,指着木樨厉声说道:“就是因为你这张苦瓜脸害死了大帅,就是因为你在大帅面前装死装迷,媚惑大帅,害得大帅命归异处。鹦鹉掉湖你晕迷那次,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你使的一个计,可大帅就是信你,木樨,你到底有什么本领,迷得大帅一愣一愣的?”
木樨从盒内抽出一条手绢递给了江落梅道:“寒妃娘娘请节哀,您如此伤心也无用,大帅再也回不来了,请娘娘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江落梅一把拽过木樨手上丝绢,抹着泪道:“我本是纳瓦族公主枭雄王廉布妹妹,哥哥命我到烈焰军里做了一名卧底,没料到一场大战让我差点死在战场,是大帅救了我,从那时起,大帅便在我心中扎了根,发了芽,为了大帅,我从不把烈焰的消息散给哥哥,哥哥知道我的心思后,和我反目成仇,可是那时,我只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能留在大帅身边。”
泪水越来越多,就象记忆,怎么也抹杀不掉。
木樨看着感伤的江落梅,只默默做到她的面前,听她在回忆里陈述。
“陵京保卫战,那时可能大帅已经知道我的底细,并没有派我参加,事后我才知道哥哥大军被灭,几万纳瓦族人性命只剩下不到两万,我哭的死去活来,可我还是追随着大帅,天南地北,耿耿忠心,直到你的出现,我才觉得我的危机来啦!”
江落梅缓了缓自己声调,再继续说着:“大帅帐内地图丢失,我以为我已经查到是你偷的,可惜大帅只看一眼就认出那不是他丢失的地图。那时烈焰军里有多人被笛蛮收买,大帅为了让烈焰队伍更加纯洁,趁机清查,查到女帐,不知何人,慌乱中竟将大帅丢失的地形图扔到我的床铺之上,我赶紧藏起,却不料我只在送大帅出帐的那瞬间,大帅的地形图又不知去向!在那时,有人跑到大帅前告发我,女队多人也都看到我手拿过大帅的地形图,我被人陷害百口莫辩,再加上鹦鹉之事再发,大帅一怒之下,把我逐到笛蛮做了卧底,并对我说:“江队,你在笛蛮,若有立功表现,我必会再让你回到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