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木樨又抚摸自己隆起的肚子,充满爱意地道:“我儿身为皇长子,此身已经注定为大欢奉献自己,樨儿和皇儿怎能让皇上一人苦苦支撑煎熬?”
木樨把万里纵横手放在自己肚皮之上,柔声说道:“樨儿和孩儿愿为皇上分忧,为大欢解难。”
万里纵横抱着木樨犹豫道:“那——”
木樨接过万里纵横话头道:“请皇上下旨让太医保护樨儿,俊宝、凡宝带着一同前往,这下皇上应该放心了吧!”
万里纵横一听,再无语可说,只得同意道:“俊宝、凡宝带着也不可意气用事,若关若篱用你来威胁朕—”
“那樨儿必会让他尝尝身为皇上宠妃的厉害。”
一支几十人的小分队比紫清城出发,大辕车里坐着木樨和两个宫女,俊宝、凡宝等众多武艺高强的护卫把辕车团团围住,护送着木樨出城。
木樨在辕车里思索着,辕车出了陵京,路过一个村上集市,木樨撩开车帘,对俊宝说:“本宫坐在车上实在乏的很,想随意转转,你看可否?”
俊宝、凡宝点头答应,唏露见木樨衣着单薄,手拿一件披风,紧紧跟在木樨后面,活泼的环儿和俊宝凡宝搭着讪,几人在路旁看见杂耍,便驻足观看,竟忘了跟从木樨,直等到唏露来叫,方才收起玩心,再驱车前行。
陵京城外的报恩寺,香火还如往昔般袅袅,信男善女来来往往,有的甚至扶老携幼,进香还愿。
木樨几人沿阶而上,方丈、主持笑脸相迎,木樨双手合掌向方丈施礼道:“本宫来此,叨扰两位大师了。”
方丈一听这话,还礼道:“娘娘说笑了,小寺已为娘娘准备好了上等的香房,请娘娘移步。”
木樨随着方丈移步到以前幽篁、林清住过的院中,见院中稍稍作了装饰,却比以前简洁大方,也比以前清静许多。
前方大殿敲打木鱼之音,声声传来,让木樨烦燥的心情霎时清爽许多。
月色如钩,照多少离别之人徒留遗恨?寺庙深幽,又有多少人为情削去三千烦恼丝?
这样的夜,让木樨更为想念叶清溪,这样的夜,与若篱再回忆叶清溪应该是件很愉快的事。
“若篱来了,怎么觉得溪哥哥仿佛也来了,若篱近在咫尺,怎么觉处溪哥哥也近在咫尺!”
木樨望月叹息道:“若篱,你可知,你这一来陵京,入的却是虎狼之地!好好的南境你不呆,为何偏偏又要回来?
这时,俊宝跑进小院,在木樨耳旁轻轻说道:“娘娘,关将军已经上山。”
木樨一听此话,一激灵,忙问:“带有几人?可持有刀械?”
“娘娘,据奴才所见,关将军并未带多少随从,不过是否把大军放置山下,奴才也就不知了。”
“俊宝你亲自前去查看,务必打探清楚,这次关将军究竟带有几人来京。”
木樨闭上眼,稍稍定了定神,然后鼓足勇气对护卫说:“你们都退下吧!本宫要独自一人去迎接关将军。”
“娘娘不可,若关若篱对娘娘有坏心,那便如何是好?”
“本宫相信关将军,紫清城不是早有传言,说关将军此次前来,带了十万大军围剿陵京。本宫不怕围剿,本宫若能以自己的微薄身躯,去抵抗关将军这十万大军。那本宫也算死有所为,你们都退下吧!”
木樨走出香房院门,坚定地向报恩寺大门迎去。